足,听了好久的二胡。那胡音像极了自己的心声,此时此刻与这座城市那般格格不入。
激情澎湃的音乐节奏,像极了城市的心跳;呼啸而过的公交地铁,如同城市的呼吸。起起伏伏的楼房,好似孩子手里的积木;星星点点的灯光,是海底沙亦是穹顶星。那高楼顶上的橙色灯饰,彷如人间仙宫;那纵横交错的车流红灯,好比颠倒的流星雨一般。晃晃悠悠、迷迷糊糊、飘飘无力、魂不守舍,一路沉浮,包晓星到家时已经八点多了。彼时妹妹和学成爷爷早到家了。
“哎呀姐你终于回来啦!学成是不是还没吃饭呀?我跟他爷爷怎么问也不吭声,急得我俩哎呀!”晓棠一见姐姐满口着急。
“没事,我去喂他。”晓星有气无力,进了儿子的房间,打开饭盒时饭已凉了。
“要不要热一下?”钟能坐在床边问。
“不用了,微波炉早寄回去了,厨房也没什么东西了,这样吃吧,待会喝些热水。”
“那我去烧水。”钟能顾虑孙子吃坏肚子,忙去烧热水。
晓星喂儿子时,学成才缓缓张开了嘴。近来不怎么好好吃饭,小孩瘦了一圈,黑黑瘦瘦的、无力无气的、沉默不语的,当妈的瞧着特心疼。
“水先晾着,吃完了喝。”
钟能端着一杯热水进来了,晓棠在外面收拾自己的东西,明天送姐姐走后自己也不会住这里了。
“这是给娃儿买的运动服,我买的大一个号,他过两年再穿!”钟能从袋子里掏出了自己买给娃儿的新衣服。
“大你一直买一直买……穿不完!你别在这上面花钱了。”晓星低声说完皱起了眉,不知该怎样说服这个可怜的老头。
“知道知道,这不要走了嘛,我想着明后年不一定能见得着他,所以提前把过年的新衣服给他买好。”这话一出,两大人又开始抹泪。
“我每周会打电话的,他病好了叫他跟你单聊,将来考大学的话让他考到深圳,有的是机会,大你别难过了!”
晓星继续喂饭,钟能在边上看着,晓棠时不时进来扫一眼,学成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情绪或表情。十几分钟后,钟能在两膝盖之间搓了搓手,咬了咬嘴唇开口。
“呐……你俩的婚姻是咋弄啊?”
三分钟后,晓星放下盒饭回答:“先分着,两年后还是这样子的话,我回来办离婚手续。”说完继续冷冰冰地喂饭。
“你要走了,不跟他说吗?他不找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