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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多大为大?不正是在孩子有性别观念的时候嘛。在老马的年代和观念里,姑娘多金贵,不管是女儿还是孙女、外孙女,三岁以后老爷们很少有肢体触碰。女娃娃均是女人家照料,为的正是从沿袭其祖母、母亲身上的优良品质——内敛、慈柔、宽和、勤劳、细腻、规整、体贴……话,漾漾从她妈哪里学到了什么——不回家还是喝醉酒?
致远那头哄好漾漾,将漾漾抱进她房间,捡了两件玩具给她玩。安顿好女人,致远转身溜进自己房里看大女人,不知桂英安静片刻以后心情如何。致远悄悄坐在了床边,望着靠在床头生闷气的妻子。一直憋着撑着的桂英见致远来了,气更大了,鼓着不言。
“亲爱的,别气了。”致远低声开口。
“我气什么呀?”桂英压着嗓子,满脸蔑视地问。
致远转头沉默,思考片刻答:“爸的也有道理,以后你给孩子洗澡呗。”
桂英一听这句,勃然大怒,刹那间一跃而起跪在床上,居高临下指着致远吼:“什么都是他得对!什么都是他的对!你没脑子吗?既然他的对为什么你要犯错?为什么明知他得对还给他留把柄骂你?”
“呃……以前……没意识呀!”致远实话实,声音异常不自信,佝偻的脊背显得更加可怜。
桂英拍着枕头又吼:“他不你没意识,他一你就有意识——你还有没有脑子呀!我处处替你话,处处在乎你的感受,结果你一点原则也没有,一开口总是顺着他、道我——请问我错了吗?我刚了我不洗我不洗,你一进房子偏要让我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什么或不做什么?”
显然,此刻的马桂英已然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半疯。
老马听见他俩在屋里大吵,哼了一声,心下爽快,又不痛快。他俩的问题必须得他俩解决,倘他俩不认为有问题,纵外人怎么吵也无济于事。
“没要求你什么……这不……漾漾大了嘛!确实得你去洗澡了。”致远低着眉头。
“我去给她洗澡,你去给她赚钱吗?”
桂英完,自知后悔,泪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
致远惭愧,无言可对。
夫妻俩干坐着,许久。
委屈的桂英,两边不讨好。委屈归委屈,钱还得照赚,工作还得做。女人一边啜泣一边换衣服收拾,东西备好后攒着大泪打算出门。致远见她额外带着些纸张和笔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