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家店讨厌一条街——老村长就这么横。话此后多年,老马果真再也没去过那条街。
这城里的骗子真高级,老马在心里一边骂一边咒。这得怎么赚钱才能在这里顺气地生活下去?剪回头发一百五、买斤水果八十三、吃碗凉皮四十五……话,何致远的那点儿工资够全家人一年到头理几回发、买几斤榴莲、吃几次面筋?
昨个儿桂英给他打生活费的时候,老马还觉着三千元揣着很多很多,够他爷俩吃个两三个月,毕竟在马家屯、在镇上、在县里三千元真不少。这两在外面一晃荡,一下子去了好几百,除了牛肉丸真没吃啥上档次的东西,就这,白花花的几百元没啦。
有房有车,房贷刚还完,两孩子负担也不大……起初刚来时,老马认为他姑娘家的日子还是蛮好的、数上衬。在这里吃吃喝喝快四个月了,越来越感受到国际都市的物价非比一般,老头也渐渐理解了他女子英英为何那么拼命。
哎呀,这里钱不值钱呀。
念着自家闺女,再对比对比女婿,老马不由地替这家生计心焦。整靠桂英在外面陪客户喝酒,这是哪门子的过活?迟早有一身子得喝垮了,那时候怎么办?想到这里,老马越来越气,气致远无能、气桂英蠢得不计较、气那家凉皮店的老板、气那条街的贪婪霸道傲慢……
男人持家赚钱的属绝大多数,女人持家男人出力的也有,可女人持家女人出力的,老马见过,全是奇葩。这种家庭教育出来的女娃娃明显偏强、男娃娃偏弱。奇葩的家庭像被鬼缠身一样继续在下一代身上奇葩。老马瞟了眼冲扶桑花悄悄话的姑娘,心中打定主意,要旋转乾坤——一为英英,二为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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