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地方就有复活,相信明年春,这红色柏油路的缝隙里又会有野草在车轮和鞋底的碾压下,抽叶开花。
爷俩一个在前摇摆、蹦跳,一个在后观望南北。老人家跟在举着糖葫芦和野花的人儿身后,像放羊一样,又比放羊要美丽万倍。因为漾漾,老马每一都能欣赏朝阳和夕阳。
清秋十月,南国有白色的飞蛾在花丛中扑闪,苍老的树皮上生出青绿肉红的新芽来,一藤绿萝爬上了这条街里最高的树,凤凰木在风中轻盈舒展,一只可爱的狗狗跑过来冲漾漾笑着江…南国之秀,老头今番再看,似乎没那么磕碜了。
“诶诶诶!哈喽!你好呀!”漾漾和狗狗依依不舍地打招呼,然后开开心心地作别。
黄昏中,无数鸟出来寻欢,漾漾抬起头只看鸟不看路,老马抓起漾漾握着糖葫芦的那只手,老手拉手拐过弯,只见身上一会明黄、一会幽暗,一会白昼、一会暮色。
近空中,浓云浑浊,无边界也看不透,像一个盘旋在地球上空的巨大洞,要吸走人间的所有忧伤。太阳渐沉,光色的转换令远方的云渐渐变得亮白,近处的低空云显得阴暗一些。西方的一片亮白仿似画板的底色,头顶上这片浓云成了画家笔下的主角,凭借颜色灰暗淡墨的变化投射出各种样子,让人间黄昏欢闹喜庆。
走着走着,古稀老人好像刹那间走完了一生,收回双眼,跟喝醉了似的。沉云漫漫,不知何时西边骤然出现一大片灯光白,多看几眼眼睛会刺痛,这种强烈的灯光白暗示了人们快要日落了。
老马迎着夕阳之光逆观世界,世界忽然成了黑色隐约的轮廓。
美景醉人。
话,晚上六点半,刚送儿子回农批市场的包晓星忽然间在过绿灯时停下脚步。方才陪儿子吃饭,她心里着急吃得飞快,一路上肚子时不时抽痛一下,她撑到送完儿子。此刻突地绞痛起来,她捂着肚子无法行走。绿灯在闪烁,晓星硬撑着走到路中间的站台,在站台上捂着肚子蹲了几分钟,然后再过另一段儿绿灯,找了一处风雨长廊下的长凳子,她坐了下来。
国庆七是赚了不少钱,可好几次没来得及吃口饭,昨晚上肚子已经不舒服了,晓星只当是受了凉没当回事。肠胃发炎是她原先常有的毛病,后来日子好了吃得规律病自然消了,这两年又犯了——隔三差五的。
此刻,包晓星全身紧绷,额上大汗慢滚,心中急得了不得。她在那边的晚班是七点钟,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了。
窦冬青的麻辣烫店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