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床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个哈欠还没打完,闹钟响了。
“哎呀!竟然提前醒了!嗯哼……”仔仔撒个娇又倒在了床上,想睡不敢睡——怕迟到,要起起不来——乏得慌。
老马缓过了神,坐了起来,两腿盘在床上。
“爷刚梦到了几十年前的事情,哎呦!”老马虚弱无力地。
“什么事情能把你吓成那样子!”仔仔闭着眼蹬着腿问。
“哎,那时候爷爷跟你差不多大——还没你大呢,十三四岁好像!家里没得吃、没得穿、没的烧,大冬的没法子,你妈她奶奶让我出去讨饭……哎,爷那时候还是个娃娃,胆子……”
新生代的何一鸣哪会对半个世纪以前的历史感兴趣,不等爷爷完,他插嘴问:“你刚才叫谁呢?一直叫一直叫!我扇你耳光你也没醒!”
“叫狗呢!爷爷一做噩梦就叫狗,家里的四条狗噌噌噌地来了,在爷耳边汪汪两声,爷就醒了!在家里习惯了,没想到在这儿叫老黄把你给叫醒了!”老马着好笑噗嗤一声。
“哦!我刚才扇你你不醒,吓得我以为是鬼压床呢,吓死宝宝了!我最后那巴掌一用力你就睁眼了!哈!爷爷我占你便宜喽!”
“哈哈……”
仔仔着把两人给逗笑了,一笑没了睡意,老的起来抽烟,的准备上学。两锅烟没抽完,仔仔上学走了,致远上班走了,桂英在漾漾屋里给漾漾梳头发。老马有了精神,去漾漾屋里叫娃儿起床。
桂英强行将孩子头挪到床边,给头发上喷了水,然后一撮一撮地梳理,待梳理通了,她分个界线便了事了。此时此刻漾漾还在睡呢,这场景老马早习惯了。桂英给孩子穿完衣服,老马也给漾漾冲好了燕麦粥,赶着上班的桂英出门走了,老马这才坐在了漾漾的床头叫她起床。
娃儿双眼微闭气息轻微,两脚两手撇开,睡得特酣甜,像不像她妈老马没觉着,这模样倒有点像她二舅时候的样子。光是看人儿睡觉,老头儿就觉得人生十分圆满。不忍打搅,老马掐着表想让她多睡五分钟。现在在深圳连做梦也念想他的老黄、老大、老二和老三,将来回到了家里肯定又惦记着漾漾和仔祝与其两边割舍不开,还不如洒脱一点,在哪边就享受哪边的好。
起床后很快收拾完了,临走前漾漾哼哼着非要骑她的踏板车去上学。老马没法子,自己两手拎着她套的家当,还得再带个踏板车出门。到了人行道漾漾如只雀儿一样溜着车在路上自由穿行,赶上了上坡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