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看了看老父亲眼里的失望和漠视,又瞅了瞅儿子身上的轻狂和愚蠢。只望着仔仔故作不知地轻声一问:“他是谁呀?”
“哼!冤枉我、占我房子的那个人……”仔仔又指指老马。
啪地一声——桂英厚实有力的右掌落在了仔仔右脸上!
致远惊得张开五官、往后一闪。老马轻哼一声,看着地面。
“你为什么打我!”仔仔双眼瞪圆捂着脸怒问。
啪地一声——左掌更为响亮地落在了仔仔左脸上!
仔仔吓得两手捂着脸屏住呼吸不敢说话,致远朝仔仔那儿挪近一步,老马依然手握龙头看着地面,眼中的深邃减了三分。
“他是谁呀?他是我父亲!何一鸣,你什么时候觉得你可以冲着我的父亲指指点点大声嚷嚷?”桂英双手抱胸,语气平静地问。
仔仔没说话。
“什么叫占你的房子?这房子是我和你爸辛苦赚钱买来的,房本上写的名字也是我们两,你凭什么认为这房子是你的?你上了十来年的学,学费没少交,什么时候你觉得你有资格可以冲着一位老人像混子一样一嘴轻狂地嚷嚷?”
“他说我偷他的笔……”仔仔捂着脸哽咽。
“因为他说你偷了他的笔,所以你可以理所当然地冲着老头儿大吼吗——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你长了嘴没长脑吗?不会分析解释吗?不会帮他一块找吗?”桂英听到仔仔反驳,声音大了些许。
“行了行了,先把事弄清楚吧!家里从没有老人常住过,仔仔也不知道如何跟老年人近距离相处,以后他肯定知道了。你下班累了先回屋休息吧,我来处理这件事。”致远掀了桂英几下,桂英回了屋。仔仔哭得泪流不止,见他妈走了一个人荒凉地走到客厅,抱着抱枕在沙发上蜷着。
“爸,是这种笔吗?”致远指着网上的一款德国签字笔问老马。
“不是这个,黑色的,带点金黄。”
“这个吗?”两人一块翻着网站里的图片。
“呃……跟这个有点像!我那个粗一点!有个小人脸的花儿……”
“小人脸,在哪里?”
“笔帽下面!”
“是不是这个?”
“对对对!是这个!一模一样!是这个!”
“果然是支好笔!不错!”致远一看那支笔的价格是八百八十八,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老马所谓的好笔顶多八九十、一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