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笔呀?我没见过!”
“我就放在这儿!这屋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老马用下巴指了下床头柜。
“到底什么笔呀?你什么意思?”仔仔发觉不对劲儿。
“纯铜的黑色签字笔,除了你用谁用?”
“你的意思是我偷你笔了!你有证据吗?”仔仔一脸无辜。
“还狡辩!拿了就拿了,你给我,我只当没发生!”
“什么叫只当没发生!根本没发生好不好!”仔仔环视屋里。
“我早翻遍了!你赶紧拿出来!”
“谁见你那破东西了!我有的是钱,我想用什么笔用得着偷吗?”仔仔气得面目狰狞。
“你不承认没关系!致远,致远,你过来一下!”老马坦然自若地喊来女婿。
“怎么了爸?”
“他说我偷他东西?什么笔?逗不逗呀!”仔仔先指着老马说。
“我这儿有一支笔,十多年前县长送的,我特稀罕,来了后放在这床头柜的抽屉里!刚才放钢笔水的时候一看没啦!当时的镇长说过,那是德国进口的笔,值钱着呢,不是他该用的!他拿了就拿了,不承认!还要证据!”老马一板一眼地说完这些。
“你到底拿没拿?”致远一脸乌黑。
“哎啊!我没拿!我的妈呀……”仔仔大喊一声,气得使劲跺脚,左扭右摆地拍桌子!
致远沉思片刻后说:“爸,你等一下,我先看看什么笔?”说着他打开手机里的软件,在购物网站上搜德国进口的笔。
“怎么了这气氛?一个个站在这儿!跟车祸现场似的。”刚下班回来的桂英,进门一看各个站着,先笑了,正欲回屋躺着被仔仔拦住了。
“妈你等等!大事!他说我偷他的笔——什么德国进口的笔!”仔仔从屋里出来,拉住桂英的衣袖,一腔不平。
“他是谁呀?”桂英一听话头不对,斜着脸面有不悦。
“马桂英啊马桂英,你教的好孩子!”老马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几点。
“还诬陷我!谁偷你那破笔啦?谁稀罕呀!一天天的事多得很!自从你来我家里这日子过得跟演电影似的!难怪你还没来我妈先焦虑了!”仔仔伸手冲着老马也指指点点,一嘴无礼。
“仔仔你怎么对爷爷说话呢!”致远将仔仔伸在空中的手打了下去。
老马只当没听见,嘴巴裂长、双眼深沉地看着桂英。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