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花很象迎春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
韩绛到,沈羽然站着没动,依旧抬头看着月色。
韩绛也折了一支花站在沈羽然身旁,然后揪下一片花瓣:“韩绛是坏人。”再揪一片:“韩绛是好人。”再揪:“韩绛是坏人……”
沈羽然这才转过头来。
韩绛与沈羽然并肩站着:“听过朱温吗?”
沈羽然没接话,韩绛继续说道:“后梁的朱温。”沈羽然这才点了点头。
韩绛注意到树丛后有一双鞋子,男子的鞋,而且质量还不错。
此时,有韩嗣与韩武跟着,若有人偷偷告诉他们肯定会阻止,若不阻止,还让其在那里偷听,只有一种可能。
崔壹葉。
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一样。
韩绛没在意崔壹葉站在树丛后,开口讲道: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朱温为了筹集军费,盐税翻倍,一斤盐街市上最低二百文,最高四百文不止。有一个私盐贩子,初时将盐卖到一百五十文,后来他开始将盐卖到四十文一斤,在买不到便宜私盐之后,他赔钱保持四十文一斤售卖。”
韩绛看了一眼沈羽然:“提问:私盐重罪,这盐贩子违反了后梁的律法。如何判罪。”
沈羽然捂着胸口,他感觉很难受。
这个案件太过极端。
一边是律条,一边是良知。
韩绛又说道:“知道为什么我在出行前,特意请王尚书出面让你随行?你只知道弹劾,为弹劾而弹劾。何谓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