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韩绛这么一说,周必大笑了笑,他听懂了。能在意名声,其实是件好事。
至少是知耻。
所以周必大吩咐:“继续讲。”
“是。晚辈在严州就听到过一些话,韩府配不上钱府。韩家没资格娶钱家的姑娘。为什么呢,因为韩家名声不好,但韩家为什么名声不好,是人云亦云还是真有其事,晚辈极怕周相公一句指责,便会引来无数人跟着一起指责。”
韩侂胄有多坏,周必大能列出厚厚几本子恶行来。
可韩绛当面这么问,周必大却没有拿事实出来反驳韩绛,周必大说道:“老夫是来反对绛哥儿你与钱府大姑娘之事,此时看来,你倒是一个诡辩之才,老夫更相信,你话中不实,对钱府亦不实。”
韩绛心跳已经在加速,穿越过来之后,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因为他面前坐的当朝左相,也可说是官家之下,臣子之中最大的官了。
韩绛很恭敬的欠身一礼:“晚辈请教。”
“讲。”
“若我与钱府大姑娘初见,我便说我不喜甜食,这是一个假话,事实上是我喜欢。但若我与她一生相处,一直到垂暮之年,我都没有吃过甜食。周相公认为,这是骗,或不是。”
周必大听懂了,一个谎言说一辈子。
“坐,让老夫想想。”
这个问题有趣,引起了周必大这位大贤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