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的吩咐其余的人不得进入屋内,韩安属于极少数例外的人。
韩侂胄一只手捧着那只茶碗,眼睛盯着油灯。
韩安垂手站在一旁,默默的站着。
突然,韩侂胄开口了:“安兄。”
韩安马上单膝跪地:“主君。”
“起来,我五岁的时候你就守在我身旁,话说这些年我一直当你是自家兄弟。”
韩安没起来,很郑重的回答:“主君是主,我是仆,为主君效命是我的荣幸,主君待我恩厚,我现在家中也有良田百亩,店铺两间。”
韩侂胄伸手一扶:“起来,你怕是要抱孙子了吧。”
“一切都是托主君的福。”
韩侂胄说道:“可是,我无儿无女。你说那个工部郎中鲁乔北,要把自己的儿子给我,过继过来。你说,我要不要?”
韩安回答:“主君让老奴说,老奴就多嘴说两句,这几年老奴也看的清楚,他们图的是主君的权势。”
“韩绛如何?”
韩侂胄突然这么一问,韩安愣住了。
“你说,韩绛如何?这临安府内有这年龄,如此出色的人吗?”
韩安想了想:“主君,要说还真没有,这几天老奴也在观察着,绛哥儿绝对不是寻常人。虽说这几天他戒心很重,处处都小心翼翼。老奴原本想来,这经历生死大难,这也是正常反应。可今日这些事,老奴却认为,这才是绛哥儿本性使然,天纵其才、天骄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