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这小男孩的脊背上,恨铁不成钢地说:“胤者,继也,嗣也。你死去的娘亲当年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成为我夫妇二人骨血之延续,为父更是对你寄之厚望,将为父未完成的功名之梦寄托在你身上,可你贪玩。”说着又
是一记木条抽了下来,那个弱小的身躯只是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咬着牙龈,竟是硬生生地硬撑了过去。
“可你贪玩,你对得起这个名字吗?为父为你取表字贯亭,贯日惊虹,亭亦磊然。可如今看来,继之无望。”葛贤德紧紧拽着木条,死死盯着葛贯亭皮开肉涨、血肉模糊的脊背,幽幽地说:“葛贯亭,不需要你闻达于乡野,只图你日后亭立磊然,做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突然,从那个瘦小身躯发出铿锵有力的呐喊声:“亭儿以后会好好考个状元回来,努力成为爹爹心中那个葛胤的!”
四年后,这个小男孩十岁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叫自己,“葛胤”二字,这无异于是一种褒奖与赞扬,还有带着淡淡的父爱之味。
“贯亭,你还不坐下,是不是有何疑惑?”葛贤德发现葛贯亭还傻傻地站在那,稚嫩的面庞还洋溢着笑意,不由蹙眉,冷冷地说。
葛贯亭听后,如拨浪鼓般摇着头,乍然端坐着,无意间扫了扫四周的目光定在了门外,露出了忧虑之色。
“葛.....夫子,这兔崽子逃学被我拽回来了,你给我往死里惩戒他,不用担心打坏了这臭小子。”
门外站着一大一小,身强力壮、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俨然从壮发展到胖的级别的大汉正掐着一十三岁壮实少年的肩头,这少年却是满脸傲然,倔强的嘴角逸着不屑,一双虎目尽显叛逆之色,被大汉重重一推,一个踉跄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学堂众学子除之葛贯亭以外皆哄然大笑。
“狄印!”
葛贤德立在这个叫狄印的壮实少年面前,冷冷地叫着。
倏然间,哄然大笑声一下子戛然而止。
狄印缓缓爬起来,缩着肩头,糯糯地说:“我不适合读书。”顿了顿,看着葛贤德一副严肃的模样,他壮起胆子,嬉皮笑脸地说:“葛大叔,我真不是读书的料,我也不考什么科举,还是去养养猪比较实在。”说着对后面那个大汉笑道:“阿爹,这样你也不用天天舍不得束脩金花在我这个木鱼脑袋上啦。”
大汉闻言怒火中烧,马上拖下自己的鞋子,二话不说就朝狄印脑门敲下去,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