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了!
被夫君新婚夜丢下的新娘子会有多难过?春雨都不敢想。她本以为今日见到的夫人定然是红肿着眼哭成了兔子似的,如今瞧着,夫人竟一点都不难过!
而且气场还特别强!听说夫人还比她小上一岁呢,就将文秀气得脸都青了,春雨低着头,悄悄笑了笑。比起文秀,她更喜欢夫人这样的人。
文秀此刻已顾不上春雨在想什么了,她只觉得自己找来的人简直不堪一用!跪在地上连个冤屈都哭不明白,还被岑听南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又怪到自己头上了。
她已经意识到是有些小瞧这位岑二姑娘了。
到底是将军的女儿,这点小场面,想要镇住她还是太难。
岑听南见文秀埋首不知又在盘算什么主意,当下便直接叫人把眼前这小厮带出去结了银子先打发了,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
许是为了讨好夫人,如今她这一喊,底下终于有动静了。
最先窜出来的是个圆脸的丫头,举着手自告奋勇说自己可以带小厮去找账房先生。岑听南听着这声音略有耳熟,同玉蝶换了个眼神才确定,这丫头便是昨夜话多的那个春雨。
有她这一带动,动的人立刻多了起来。难怪文秀要找她,她果然是个适合领头的。
最先动的几个,岑听南扫了扫,记下了那几张脸。
其他人犹犹豫豫,一会儿看看文秀脸色,一会儿看看她,更多的人将头死死埋着,也不知是不愿掺和进去,还是单纯惊惧这样的场面。
春雨会跳出来帮岑听南,其实是文秀完全没想到的事。
她在心里将这个蠢丫头骂了千回万回!她昨日将事情说得这样直白,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是会错了意!
非得逼着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闹得这样难看么?
文秀闭了闭眼,在更多人即将站起来对岑听南投诚与表忠心之前,高声喝道:“我看谁敢带他走!”
“哦?文秀姑娘又有何高见。这桩子糊涂账可是在你管家时出现的,怎么我这个新来的夫人愿意用相府的钱替你填上这幢糊涂账,你还不乐意了?”岑听南弯着眼,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将文秀激得牙齿根都快咬碎了。
既已撕破脸,文秀也不肯给岑听南好脸色了:“他是不是真受了委屈还不知道,不查清怎么放人走,别到时候说我管家不力。夫人既有如此本事,便请夫人查明到底是哪里的帐对不上吧!”
这话说来说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