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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采薇下意识地柳眉一蹙,心疼,却没流露出太多担忧,道:“放心,两日之内,我必带你离开。”
“瞒不住的。”顾经年摇了摇头,“他们很快会发现我的秘密,也许他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不要多想,未必就是这般。”
“我一直默默无闻,近来却被他们盯上。”顾经年道:“他们想治罪父亲勾结异类,而我正是这个异类,不是吗?”
顾采薇道:“那是有人在诬陷父亲,等你姐夫回来,会找出证据。”
“没用的,阿姐,我有个办法能保你”
“我们要保的是顾家。”
“它不值得,我只想”
“听我的。”顾采薇打断了顾经年的话,态度坚决,“从小我们就约好了,遇事你得听我的。”
她语气严厉,伸手抚着顾经年脖颈上的裹布,动作却很温柔。
“听阿姐的,好不好?”
“好。”
“他们都看到你受伤了?”
“没有。”顾经年道:“当时旁人或死或逃,药铺里只剩下沈灵舒与她的婢女,我不知她们与开平司说了没有。另外,有个汋阳府衙的仵作查验了我的伤势。”
“知道了,我先处理这些。”
说着,顾采薇抚着肚子,缓慢地站起身来。
顾经年道:“阿姐,你还没看我的伤口。”
顾采薇动作停滞了一下,眼眸微低,显出些不忍之色。
过了一会,她再开口,声音关切,但用的已不再是两人之间的秘密语言。
“让阿姐看看,你伤得重吗?”
顾采薇理了理头发,以袖子掩着,悄然拔下了头上的钗子藏在手中。
她俯身过去,解开顾经年脖颈上的裹布,凑近了查看那伤口,手里的钗子却是狠狠地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