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阿的江的妻子阿依努儿,她看到辛辛苦苦耕种的麦地被推土机大铲推平时,愤怒地挥舞竹棒敲打司机,口里还一边骂:“挨郎斯给”
汉族司机听不懂骂什么,弃了推土机只顾逃命。最后,丢弃的推土机也没能逃脱厄运,包括一些车辆在内,所有的玻璃都被砸烂。凯旋的维民还未解恨,他们发动所有的当地人,发誓要同破坏他们田地的石油人抗争到底。
“石油上的人真有这样破坏吗?”在干凅的吐曼河的沙滩上,沈秋楠双手抓着那根粗钢丝绳问古兰。
远处刮起一阵旋风,把沙滩上沙尘吸旋在空中,像个黄se的柱子,古兰望了它很久,回头闪着大眼睛说:“我也不知道,村里人说‘石油人来了,就像鬼子进了村’”。古兰说完笑起来:“咋突然问起这?”
“我也见过石油人,”沈秋楠荡着钢丝绳,“给我的感觉他们有好有坏。”
“可不管咋样,也不能糟蹋了我们的农田,民以食为天,没有了庄稼,农民吃啥!”古兰有些不然。
“是啊,庄稼是农民的血汗呢!”沈秋楠心想:“这群石油人咋这样可恶呢!”
午后,太阳高挂在天空,大地,村庄已朦朦胧胧在一片水雾中。古兰明快艳丽的民族服装似一朵耀眼的花,她半蹲在沙地,极认真捉着一种细小的爬虫,她旁边有只鸟笼,笼里有只金黄se的小鸟在一跳一唱。古兰把捉到的小虫放进笼里,黄se小鸟垂喙将其吞食。
“这鸟真漂亮!”沈秋楠赞叹道,的确,这只不大的鸟前身金黄,翼和尾黑se,眼睛有宽阔黑纹,夹着透红的大眼,配以粉红se的喙和铅蓝se的脚,十分华丽。
“你知道这是啥鸟?”古兰抬起她红扑扑的脸蛋。未了,见沈秋楠摇摇头,便笑起来。“这是只金黄鹂?”
“金黄鹂?”
“是啊!它是chun天里的名歌手呢?有首诗不是说:‘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吗。chun天里有了它,大自然就显得更美丽了,所以我今天准备把它放归大自然。”
“既然捉住了它为啥又放了?”
“我们维吾尔族特别爱鸟,黄鹂是益鸟,它能消灭许多害虫。这只黄鹂在去年冬天受伤后为我阿妈所捡到,现在它伤好了,也长大了,咋能孤孤单单一直在笼里,还是让它回到大自然去,找他另一个伴侣去吧!”
河东岸吐着新芽的胡杨林里走出一群白羊,约有几百只。羊群走走停停,悠然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