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凑过来问:“什么文章啊?”
秦桑正想抢答,周沉已经一胳膊肘过去暗示沈宇别问了:“没什么。”
秦桑笑出了声,继续坑周沉,对沈宇道:“没事,你回去了可以跟周沉借来好好看看。”
三人说着已经走出了教学楼。
仿佛有了极佳的默契一般,沈宇和他们俩道了别后自然而然地就分道扬镳,而周沉也很理所当然的就跟秦桑走在了一块儿。
结果刚走出没几步,秦桑就回过头和周沉摆了摆手,因为自己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于是和他说了一声:“我去图书馆,不回宿舍了,不用你送啦,你回去吧!”
周沉怔了怔,好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毕竟已经习惯每天下了课再和她走上小半段路了。
周沉像是有点不甘心,所以问她:“你认得路吗?”
秦桑无语地撇了撇嘴,仿佛在无声吐槽周沉瞧不起谁呢:“当然认得啊,我又不是路痴!刚才还是从图书馆来的呢,原路返回我还是可以的好吧!”
听她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压根不需要他带路或指路的意思,周沉再坚持下去似乎显得对她目的不纯一样——不然为什么要执着于送她,于是也只能妥协,答应下来:“好,大聪明。”
“怎么感觉又被你内涵了?”秦桑抽了抽嘴角,不再跟周沉东扯西扯,不然考砸了她就把锅全都甩周沉身上。她挥挥手,“那我先走了啊,拜!”
话音落下,秦桑也不等周沉说什么,转头就快步朝图书馆去了,否则去晚了又该没位置了。
周沉还想再叮嘱她一句“路上小心”,可秦桑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嘴唇刚张开了一条罅隙,她已经转身走远,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文化展那种被她给忽略、好似在她心里他已经不再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个而产生的有点不是很舒服的感觉又缓慢且后知后觉地将他给侵蚀。
但那时候的他还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频繁地有各种反常又怪异的感受和情绪,只知道彼时唯一的想法是——
他以后都再也不想只能眼睁睁看她的背影逐渐缩小,直至消失不见了。
但是却没有一次,在秦桑和他们分别说要去图书馆的时候,他主动开口说要和她一起去。
别扭的人大概就活该比直球小狗更难以去得到自己所想要或期盼的东西吧。
他唯一能依靠的,大抵只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