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道:“再不中用也比你强。”中年道士道:“就算比我强又怎样,他能强得过银子?只要他的命一到手,你就可以赚一大笔银子,一大堆好看又中用的小白脸排着队任你挑。”
女道士忽然叹息一声,缓缓道:“我本打算过了今晚再动手的。”中年道士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那可不行,过了今晚你只怕更加动不了手。”女道士道:“若放在六七年前,我也许会下不了手,但现在不同了。”
中年道士问道:“有什么不同?”女道士道:“六七年前我还太年轻,一直不明白一个道理。”中年道士又问:“是什么道理?”
女道士道:“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银子,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东西能比得上银子。”中年道士道:“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了,看来我们在这一点的看法上还是一致的。”女道士道:“可我却不明白你,我要银子是为了拿来花,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你即不想娶老婆生孩子,又不懂得享受,凡是花钱的事,我从没见你沾过,你难道真的打算将它们全部带进棺材里?”
中年道士笑道:“人活于世,总得有点乐趣。有些人的乐趣是嫖,有些的人乐趣是赌,有的人爱吃喝,有的人喜欢偷盗,我喜欢的便是银子。倒不因为银子可以花,而是它们本身就很吸引人,我晚上要是不在床底下放几箱白货,连觉都没法睡得塌实。”
女道士走近了一点,背靠着门墙道:“看来你死的时候,棺材里若是不放上一堆银子只怕也很难断气。”中年道士道:“我倒没考虑过这个,我虽然喜欢在银子上睡觉,却并不希望死在银子上。”女道士道:“我也知道你胆子很小,冒险的事基本上不会去做,可这次却实在有些太冒险了,你难道不怕会死在银子上?”
中年道士立时警觉起来,道:“里面什么情况?”女道士朝里探了探,又道:“情况暂时还没有,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中年道士道:“哪里不对劲?”
女道士道:“我只看到床下有双鞋子,却没见到他脱下来的衣物,他难道穿着衣服睡觉?”
中年道士道:“他来的时候,眼睛里血丝一条一条的,必定是太累了,所以连衣服都懒得脱。”
女道士还是有些不安,犹疑道:“我们这伎俩对他真的管用?我总觉得自己好象一直在被人盯着,浑身不对劲。”她又不放心地朝里探望,这次她看得比较仔细,没忘记将头给抬起来。
夏红叶仍旧在再梁上靠着,女道士抬头看见他时,原本小巧的嘴巴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