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矜持,白无烟按住夏红叶的手,声音越发细微:“我们至少应该先把窗帘拉下来。”
她刚一挤出这几个字,夏红叶的手就已从她身上离开,走到窗子旁边,拉上了窗帘。无论多么心急,在办事之前,门窗是一定要关好的,这就同外出前一定要记得锁门是一样的道理。外出锁门是怕有人偷钱,办这种事关门关窗,怕的是有人偷看。
屋子里比刚才更暗了,夏红叶的眼睛却比刚才不知道亮了多少倍。
白无烟正站在床边,背对着他,罗衫尽解,曲态毕现。夏红叶突然发现自己的喉结在滚动,发亮的眼睛也已在燃烧,直勾勾盯着白无烟光洁的身体,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他还年轻,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这些精力集中在一起,本就像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现在这座火山即将爆发,为了一个美丽而多情的女孩子。
美丽多情的女孩子忽然回过头,朝他羞涩地笑了笑。夏红叶脑中堤防一下子轰然倒塌、完全崩溃,没人能形容这一笑到底有多么妩媚、多么消魂。若不是光线太暗,你会发现他原本苍白冷漠的脸,现在已因激动而充血发红。
白无烟垂下头,将床幔拉开一角,弯腰钻了进去。屋子里仿佛只剩下一股低沉而急促的鼻息声,还有什么比一个心爱的女孩子脱光了在床上等你,更令男人兴奋?夏红叶几乎忘了自己手中还有刀,现在他的手不应该拿刀的,因为刀会让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的处境。白无烟说他做的事很危险,可他现在的处境岂是仅仅靠“危险”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夏红叶到现在才完全明白,白清凤在悬崖绝壁上那番话的含义,没有刀他也许真的已经是个死人。别人忌惮也许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他手中这把刀,只要这把刀还在他手里,就绝没有人敢轻试其锋!
他记不得,也不愿去回忆上次和白清凤发生关系时手中究竟拿的什么。那晚他脑子里一团糟,虽然在醒来后看见自己还是拿着刀的,不过却有可能是白清凤事后放在他手里的也说不定。
现在呢?这只手是应该握刀?还是应该去握白无烟柔软诱人的身体?现在和那晚不同,那晚夏红叶无论拿什么,都没有关系,那时他的处境一点也不危险。若要说相同之处,也不是没有,那就是他的脑子,他的脑子现在也很乱。
夏红叶脑子里虽乱,可他的两条腿却一点也不乱,他立刻就走到床头,在床沿坐了下来,没拿刀的那一只手已伸进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