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少女道:“为什么?”
年幼的少女道:“因为等到明天,地上刚好就干了。”
两人看着身后的泥泞,刚展开的眉角立刻又翘了起来,一会还得从上面过,这可真是糟糕透了。
一行人于大门口的空地前停下,两轿夫放下轿子,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方才那扫地的老尼姑已经不在,寺庙门口就剩下一个知客的小尼姑。
“无烟姐,你笑什么?”年幼的少女刚问完这句话,脸上突然一红,连忙就把脸转了回去。年长的少女见状,正欲开口,赶紧也将脸转到了一边。
她们实在想不到,白无烟居然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笑,而且还是长的不错的男人。若非长的不难看,大姑娘的脸又怎会发红?她们本想奚落白无烟几句,但碍着有个陌生的男人在这里,只好暂时先将脸老老实实的转回去再说。
夏红叶的脸没有红,正如他没有想到白无烟会对自己笑。
在这世上,有两种人的脸是很难红的:一种是脸皮比有城墙还厚的人,另一种就是夏红叶这种人。这种人通常孤独而高傲,他们通常会用孤独去拒绝别人、或者用高傲去拒绝别人的一切。也许,他们真正拒绝的只是他们自己。
但人总是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去拒绝的事。正如白无烟的笑,夏红叶就不愿去拒绝,他立即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直直朝白无烟看过去。
白无烟好像并介意他这么看着自己,所以他也不介意自己用这样眼光去看人家。况且一个独身的男人这样看着一个漂亮的未婚女人,也不是件奇怪的事,别人也许会指责,但绝不会不理解。
男人可以如此盯着女人,女人却不能这样。这该死的道理,据说是宋朝的某个人给定下来的,几百年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人出来反对。所以白无烟仅仅只是略为笑了笑,然后又马上转身向停在一旁轿子走了过去。夏红叶的眼睛还是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因为白无烟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要不然之前在城里的时候为什么不对他笑?
另外两名少女也在看着白无烟,心里早就将待会要奚落的话语想好,看她俩的神情,就如同两条得意的小狐狸。
白无烟撩起轿子一侧的窗帘,对里面的人轻声道:“姑姑,我们到了。”
轿里的人答应了一声:“无烟,扶我出来。”
好熟悉的声音!
夏红叶顿时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