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如初,他把灯打开,坐在床边,手覆盖在纪蕴的眼睛上,“蕴蕴,你累了,睡会吧。”
睫毛划过手心,带着几分痒。
他放下手后,纪蕴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像睡着了一样。
但贺知州知道她没睡!
他把被角拉了拉,这才出了房间。
房间隔音很好,青鸟不知道纪蕴在里面怎么和贺知州告状,她只知道,贺知州心情很不好。
她跪在原地,满腔不甘,但又不敢有怨言!
贺知州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眼底的红血丝红的吓人,他拉了拉裤腿,在青鸟面前坐了下来。
“先生,我我知道错了!”
青鸟心尖发颤,强忍着惧怕,连忙认错。
贺知州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的盯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冷汗从鬓角流出,滴落在他指尖上。
“是你跟她说爆炸的事!”
冷冽的声音,犹如利刃。
青鸟吞了吞口水,“是是我。”
“但我也是为了先生好。”青鸟急忙解释,“夫人如今人在月影岛,在您身边,总是想着以前的旧人旧事,这对您不公平。”
“我不忍心看您难受,于是,把当初爆炸的事告诉她,就是为了让她断了要回去的念头。”
“先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
“现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我没了,先生也不用为那个野种为难,夫人也不会怪在您身上。先生!”
青鸟说的声泪俱下,言辞恳切!
刚刚那一秒,她在贺知州身上感受到了杀意,所有的自视清高全被粉碎,她痛哭流涕的哀求着。
贺知州不断用力,下巴险些被他捏的粉碎。
日光透过树叶落下阴影浮动,更衬得他眼神晦暗不明。
“好一张伶牙俐齿!”
话音落下,青鸟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嘴里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的舌头,瞬间被贺知州切断,啪嗒一声,扔在地上。
血水裹着泥沙,犹如那条被纪蕴丢弃的鱼,躺在那。
青鸟瞳孔瞪大,呼吸一促,直接晕死过去。
贺知州接过帕子,擦掉手上的鲜血。
“拿个盘子!”
很快,有人递上盘子,把断舌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