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
这是反攻吗?
对方自始自终都是那副冷静的姿态,见她老久没回过神来,催促般推了推她的手臂。
“我哄好你了吗?”
小男生低低地说,沙哑的音调藏了无数把细密的小钩子。
那场篮球赛结束之后,小老公当晚就烧了一场,不严重,吃了几服药好了,随之而至,是每个男生都会经历的变声期。
班上好几个男生也是这样,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低沉,名副其实的公鸭嗓,女生们因为这事经常打趣男生,把人弄得窘迫又羞愧。原本活泼的男生畏惧起了说话,要是遇上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尤其还是念课文,这几个总能惹出一些笑话来。
比起男生们的困窘,小老公得天独厚,他变声的音色偏沉厚,褪去了幼童的清脆稚嫩,有些沙沙的,仿佛是在耳边温柔说着晚安情话,骨头都能酥软了。
陈凉波的后援团在这段时间上涨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之前大部分人把他当小孩子看,递情书的没几个,现在琳琅一个不留神,手里多了几封情信,是一些小学妹让她代为转交的。
“喏,给你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信,放在了陈凉波的桌子上。对方正在解一道数学题,密密麻麻的公式写满了一页纸。他浅浅“嗯”了一声,表情淡漠,又见她两手空空回来,便问,“你不是去买面包了吗?”
上午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许多人喜欢吃点零食来垫垫肚子,因此一下课小卖铺就人满为患。
琳琅耸了耸肩膀,“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她伸出脚尖,“你看,我鞋子都被人踩了。”
只见他盖上了笔帽,往前面抽了张纸巾,又沾了水,自己弯下腰去,轻轻抹去了琳琅靴子上的污迹。
“你坐着,我去买。”陈凉波站起身来,身形修长挺拔,隐隐彰显出男性的压迫感。琳琅突然发现,这小子个子窜得贼快,才一个学期不到,他已经不再需要抬起脖子,仰视着她了。
变声、长高、喉结突显,无一例外都在向她传递某种声音。他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她摸摸头就能哄着的小孩子了。
介于男人成熟与少年青涩的一段时期,他的眉眼棱角逐渐显露出来,微妙的,透着危险的端倪。
这丝端倪藏着很谨慎,平常相处也发现不了。
琳琅依旧把人当弟弟看待,跟男生们的交往打闹也不避着陈凉波,偶尔还在他面前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