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宛如枝蔓般网着人,“你不是说,要我哄你吗?”她的头发已经留长了很多,海藻般凌乱散着,那脸跟颈子是雪白的,像新鲜洗净的藕笋,脆生生的。
陈凉波茫然看她,她刚才难道不算哄吗?毕竟,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她想也不想就接住了人,还当了他的肉垫子,足以可见他在她心目中是有分量的。
求知欲胜过了情绪的异常,他也不着急起来了,好奇地问,“那怎样才算哄呢?”
“喏,这才叫——”
她手肘撑着,起了身,往那小脸蛋上亲了一小口,然后看他的反应。
他眼波澄澈看着她,一丝红晕都没有。
琳琅抚额,算了,跟鸟毛没长齐的小孩子较什么劲呢?
结果第二天,英语测试的卷子发下来,琳琅的答题卡漏填了一道,后面的答案全乱了,分数也一塌糊涂。
英语老师隐晦提点了她几句,让她下次注意。
琳琅的心态是真的好,老妖精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双手支着下巴,琢磨着午饭要吃什么。
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是很“忧郁”的,热心肠的英语代表丢了张小纸条,暗戳戳提醒小学霸,要他看着点琳琅的情绪,女孩子心思细腻,一点小事也会让她们想东想西,何况是被老师当堂批评。
陈凉波的情感波动不大,极少能注意并准确理解到其他人的情绪,他并不觉得琳琅很伤心,不过既然英语代表都说了——
“需要我哄你吗?”小老公转头问,英语老师在上边讲解题型,他的手不停,唰唰唰写下了注解,清润的眼睛还瞅着琳琅,一心二用牛逼得很。
琳琅神游天外,正在思索着外头的小馆子,听见他的声音,就含糊应了一句,实际上她根本没听清他在说啥。
锋利的笔尖划过纸张,唰的一声。
桌面的试卷被人拿起来,陡然展开,刚好盖过了两人的脸。
窗外簌簌落了雪屑。
初雪姗姗来迟。
小老公穿着厚实的毛衣,浅咖色的围巾拢了几层叠起来,那张小脸愈发显得精致美丽,他一手抓着试卷,倾身过来,膝盖挨着金属桌椅的一边,营造出挤压的紧密感。脖子仰得高高,好不容易才靠上了。
柔嫩的唇瓣软软挨着她的脸颊,像是春日枝头盘旋落下的飞花,轻盈甜美。
琳琅惊愕瞪大了眼。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