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监视着呢,许栀还能跑,我跑都跑不了。”
赵念巧看着梁牧之,忽然说:“你以前都叫她小栀子。”
梁牧之愣了愣。
赵念巧移开视线,过去这么多年,许栀是梁牧之的小跟班,她总乱发脾气,许栀和她都不亲,就和梁家这小少爷亲。
她知道许栀其实是很依赖梁牧之的,毕竟她成长的环境里,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给她依靠。
对自己的女儿,现在她心底总有几分歉疚,也不知道梁牧之交女朋友的时候,许栀伤心了没有,许栀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母女之间,总是有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梁牧之摸摸头,“我我和许栀现在,确实有些矛盾。”
赵念巧闭上眼,“你当着两家人的面说不要栀子,说她没一点个性,你还让她帮你女朋友背黑锅有矛盾是正常的,就算只是朋友,你也不能这样伤害她。”
梁牧之心口像是被撕扯了下,一时失语。
他静静坐了一阵,很艰难地说:“对不起,我有时候做事确实欠考虑,但我没想伤害她。”
赵念巧不说话了。
梁牧之有些丧气,起身出去,找到急诊科值班医生,问了问赵念巧的情况。
医生结合全身的伤判断应该是被打的,再结合经验,说大概是家暴导致,这种伤者很多。
梁牧之心底震惊,不过很快想到许何平如今的丧心病狂,似乎又确实能解释得通。
在给许栀发信息之前,他自己纠结了一阵子。
许栀知道这消息,肯定会来的,但是赵念巧刚刚那话,又让他有点迟来的良心发现,不发现还好,一发现,居然觉得很难面对许栀。
他们最近已经疏远了,他现在就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是生活中已经固定的一部分忽然消失,他想起她,心底时常空落落。
早晨他回了一趟爷爷的病房,再下楼,又给赵念巧买了早餐送过来。
赵念巧没有睡着,但是他说什么,她都根本不理他,更别说吃他送来的饭了。
不吃饭可不行,他长达几个小时的纠结只能暂时放一边,给许栀发了短信。
通过电话,他又试着给许栀微信发医院和科室,这次果然发过去了。
许栀来得很快,梁牧之在楼道看到她。
如今见面,居然生出一股子物是人非的恍惚感来,他的心很莫名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