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吼,一边还要伸手打他。
许何平觉得她像是疯了,盛怒之下,他一把将人重重推开。
赵念巧没站稳,身子趔趄几下,最后摔下去,重重地撞到屋子一角的大花瓶。
花瓶应声碎裂,她摔在残渣里,身体被碎瓷片磕得很痛,手还被划破了。
许何平只看了一眼,没有去扶她,直接转身去了卧室,嘴里还念叨:“真是疯子一点用没有!”
客厅安静下来,赵念巧躺在地上,身子微微一动,瓷片残渣作响。
眼泪又涌出来,她绝望地闭上眼。
她在客厅躺了大半夜,后来起身去找医药箱,包扎手上的伤口,去浴室看了一眼,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淤伤。
她和许何平已经分房很久了,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一夜没能成眠,到了凌晨,就开始发烧。
最后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附近的医院。
遇到梁牧之是个意外,医院门诊还没上班,她是在夜间值班药房遇到他,才想起来,梁老爷子也住这家医院,梁牧之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稀奇。
梁牧之认人很准,哪怕赵念巧戴着口罩,他问:“许阿姨,您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吗?”
相比较而言,他对赵念巧的尊重比许何平多,因为许何平对许栀太恶劣了。
不过赵念巧最近不太给他好脸就是了。
赵念巧语气淡淡的:“没事,感冒。”
她话音鼻音太重,梁牧之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发现她手上包着纱布,心生疑窦。
赵念巧拿了药就走,梁牧之多了个心眼,一路跟了过去。
他看到赵念巧在急诊科的临时病房摘下口罩,脸是肿的。
赵念巧躺在病床上开始输液了,还是浑身疼,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药瓶子,耳边传来脚步声,她侧过脸,看到梁牧之,脸瞬间就黑了。
“你不是照顾你爷爷来的吗,跟着我干什么?”
她语气很呛,梁牧之也不在意,说:“许阿姨,我没别的意思,许栀现在跑了,许叔叔又不在,我看看您这边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叫了您二十多年阿姨了,您有事我总不能当做看不到吧。”
赵念巧没好气,目光扫到病房门口的黑衣人,拧眉,“你还带着人来?”
“那是保镖,不是我想带的,是我爸安排的,”梁牧之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现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