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碗面,李孝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乾庆元年终于到了入秋的时节,今日的早朝结束之后,李承乾便来到了太液池钓鱼。
皇宫内的内侍与宫女,比以前更少了。
自从母后与父皇离开皇宫,这庞大的皇宫内,也离开了不少宫女与内侍。
其实现在皇宫中的皇帝一家,也就这么几口人。
皇帝身边也没有这么多妃子,用不上如此多的人手。
皇宫萧条了许多。
李承乾坐在水榭内,身后是婉儿与宁儿正在照顾着两个女儿,小女儿孟极还在学着说话,她开口讲话比较晚,现在三岁了,想要说一些太长的话,就会有些磕磕绊绊的。
婉儿一直教导着,希望女儿可以耐心些,慢慢说话。
小鹊儿道:“昨天女儿去看望爷爷与兄了。”
李承乾剥开杏仁的外壳,将果仁给她。
小鹊儿嚼着果仁道:“爷爷说有人说爹爹的坏话。”
“说朕什么坏话了?”
她不悦地努着嘴道:“有人说现在的爹爹登基之后,只关心三件事。”
李承乾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三件事。”
“有人说,爹爹只关心他的钱,他的国事,与他平静的内心。”
李承乾提着鱼竿,抬首道:“那一定是你河间爷爷与江夏爷爷说的。”
小鹊儿还在嚼着杏仁点头,道:“嗯,一定是他们。”
“朕的老叔叔们都年迈了。”
小鹊儿也剥了一颗杏仁,递给一旁的爹爹。
宫女拿着奏章脚步匆匆而来,看到陛下一家如此宁静,也不好打扰,默不作声地将奏章放在一旁。
李承乾听着女儿新学会的歌谣,良久才翻看一旁的奏章。
奏章是鸿胪寺卿郭正一送来的,松赞干布在长安养病的这半月,郭正一时常去看望。
现在松赞干布不会病死在长安了,但他也没有答应朝中的要求。
没想到他是如此固执的人。
历朝历代,当君王的人呐不管统领地界的大小,他们多多少少都是固执的。
李承乾放下奏章,看着平静的湖面,目光看向远处,见女儿正坐在鹿的背上。
几头鹿安逸地走在太液池边,甚至会亲昵地用鼻子碰碰小鹊儿的脸颊,惹得这孩子抱着鹿的脖子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