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与吐蕃赞普的谈话内容在坊间的口耳相传,以及人们的抄录中传播。
如果说大唐真有报纸的话,这大概就是人们对报纸与生俱来的需求。
但大唐没有报纸。
朝中也没有这种打算。
前来长安的贵客们过得很不舒服。
受不了一直被唐人叫嚣的吐蕃大臣桑布扎,他正在京兆府门前请求京兆府尹主持公道。
其实长安城的人是很淳朴的,人们分得清是非好坏,分得清是谁不识好歹。
在这个物质如此匮乏的大唐,人们的淳朴就像是荒漠中的一棵树,十分地难得可贵。
“多淳朴的长安人。”许敬宗坐在京兆府由衷地言道。
“他还在门外站着,请我们主持公道。”
刘仁轨板着脸说着。
许敬宗狐疑道:“公道吗?”
如今京兆府少尹的刘仁轨身披绯色官袍,他蹙眉道:“那府尹就打算坐视不管吗?”
许敬宗坐在官衙的上首座,稍稍抬头便见到了悬在头上的恪尽职守四个字。
思量片刻,许敬宗又赶忙坐正,“老夫身为京兆府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陛下向来是严苛的,京兆府官吏行事皆是如履薄冰。”
“如履薄冰?”刘仁轨道:“听闻昨日京兆府的几个文吏又在门下省与人打架,惊动了金吾卫。”
许敬宗痛苦地扶着额头道:“是老夫没有管束好他们。”
“还有”
见对方还要说,许敬宗忙伸手示意他打住,道:“刘少尹,你是说就因为老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夫手下的官吏就会是什么样吗?”
“下官绝无此意。”
许敬宗再道:“老夫是京兆府尹,又是礼部尚书,这些事自然是要看管的,以后劝告人们,让他们别去吐蕃人的住处闹事,与人为善。”
言罢,见不良帅魏昶快步走入官衙内,他穿着蓝色的衣袍,头戴布巾,叫骂着,“他娘的!这帮波斯人瞎了眼的,见一次揍他一次。”
刘仁轨板着脸看向魏昶,府尹刚还说与人为善
魏昶还在计较着今天的差事,站在一旁甚至嘴里还嚼着一颗枣。
许敬宗咳了咳嗓子道:“其实魏老弟办事还是很得力的,刘少尹莫要气恼。”
刘仁轨接着道:“京兆府对待恶徒自然要比恶徒更凶,但若吐蕃使者在长安有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