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实则暗藏威胁。
布木布泰怒目而视:“穆济伦,你这是何意?想拿新民帝来压我不成?他作为天下共主,气度不凡,断然不至于会欺负我们这一对孤儿寡母?我们都答应投降退位了,难道如今连这点主都做不得?”
张安世赶紧打圆场道:“夫人息怒,我等绝无威胁之意。咱们俩这次过来,其实都是为了你们母子俩着想,王爵和公爵的差异,想必您心中自有一杆秤。而且您瞧,福临兴致颇高,不如就遂了他的意吧。毕竟以后的人生之路,得由他自己来走啊。”
布木布泰看向福临,见他一脸期盼,心中长叹。她知道,今日这局面,怕是难以扭转。这孩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哪经得起这般诱惑。罢了罢了,就当是去走一遭,看看那金陵到底有何魔力。
“罢了,福临既已应下,我这做额娘的,也只能陪着。但愿如你们所言,能保我们周全。”布木布泰声音疲惫,满是无力之感。
张安世与穆济伦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得意,忙躬身应下:“夫人放心,定不负所托。”
待二人离去,布木布泰拉过福临,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孩子,你可知这一去,前路茫茫。这官场人心险恶,往后万事,你都得小心翼翼啊。”
福临却还沉浸在对金陵的憧憬中,敷衍地应着:“额娘,我知道啦,肯定好玩的很。”
布木布泰看着天真的儿子,只能暗自祈祷,这一趟金陵之行,莫要再生波澜,可她心底的不安,却如野草般疯狂蔓延。日后在金陵,又不知要卷入怎样的暗流涌动之中,只是此刻,已没了回头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相比之下,礼亲王歹善一家,就好处理多了。
歹善的临阵倒戈,促成了清廷的最终覆灭。虽然他曾被金陵新民朝廷列入战犯名单,且罪不容赦,但金陵方面事后论功行赏,终究没有砍下他的脑袋,而是打算将其软禁在金陵城中的雨花台监狱,严加看管起来。
至于其家中资财,一半抄没,另一半则由其子女瓜分。
歹善的小儿子满达海,出任金陵新民朝廷理藩院司官,他对此非常满意。
都不用张安世、穆济伦二人催促,满达海就表示,他已准备好了行程,随时可以出发了。
没奈何,张安世和穆济伦,只好安排先行南下的傅检,负责押送歹善、满达海一家人,前往金陵定居。
而忠亲王济尔哈朗,虽然没有来得及在那张请求幼帝退位的文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