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繁花似锦,街道上车水马龙,处处透着生机;夏日泛舟秦淮河,凉风习习,沿岸的楼阁中丝竹声声,皆是人间至美之景。”
布木布泰冷哼一声:“老身享不享这福,不打紧。可福临还小,经不起折腾,我断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这时,一直躲在布木布泰身后的福临探出头来,小脸满是好奇:“额娘,秦淮河真有那么好玩吗?”
布木布泰扭头,温柔又带着几分嗔怪地看着儿子:“那都是些个浮华之地,有什么好玩的,莫要听他们胡言。”
张安世见缝插针,赶忙说道:“小福临,这秦淮河的好,本官可没有半分夸大。河中画舫穿梭如织,舫上歌女舞姿曼妙,歌喉婉转,唱的都是那江南的绮丽词曲。沿岸还有数不尽的精巧玩意儿,糖人儿、面人儿,还有各种新奇的小物件,别的地儿可都见不着。到了那儿,小爷您就是想吃什么有什么,想用什么有什么,可比在这盛京强多啦。”
福临眼睛亮了起来,向前蹭了两步:“真的?还有好吃的?我在这盛京都吃腻了那些个羊奶、饽饽。”
布木布泰见状,眉头紧皱,拉过福临的手:“福临,莫要贪图这些口腹之欲,咱在这儿有安稳日子,何必去那陌生地方。”
福临却有些不依,甩开布木布泰的手:“额娘,我想去看看嘛,就去一阵子,又不是不回来了。”
布木布泰又急又气,眼眶微红:“你这孩子,怎的如此不懂事。这一去,诸多变数,万一有个闪失”
张安世忙接上话:“夫人多虑了,陛下定会安排妥当,重重护卫,确保你们母子俩的沿途周全。而且啊,陛下还许下厚赏,若是福临肯移步金陵,将破格授予其满王封爵,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往后福临在金陵,那也是尊贵无比,吃穿用度皆是顶尖。若实在不愿,就只能在关外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安置,授予其满国公封号,究竟何去何从,任凭夫人抉择。”
福临一听,更是心动,嚷嚷着:“额娘,我要当满王,我想去金陵。”
布木布泰抬手就想打福临的手心,手扬到半空却又落下,满是无奈与痛心:“你这糊涂孩子,这封号岂是能随意应下的,背后牵扯多少利害,你懂不懂?”
穆济伦在一旁静静看着,此时才开口,声音低沉:“夫人,福临年幼,自是向往新奇繁华之地。您也应当多为福临想想,去金陵开阔开阔眼界,对他往后也有好处。况且,陛下既已开口,若不应允,怕是多有不妥。”他看似好心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