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整日整夜地惦记,做事情都没有精神。您就行行好,给我们个准信儿吧。”
陈小墨放下公文,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二位,我又何尝不想让你们去?我自己又何尝不想回家?”
他眼神飘向窗外,似乎看到了远方的妻儿,“我那妻子玛鲁斯卡,还有从未谋面的儿子陈念荷,我梦里都念着他们。可眼下这情形,你们也瞧见了,我的身子骨还虚,礼宾司刚搭起架子,各方关系要协调,礼仪规制要制定,稍有不慎,前期心血就白费了。”
德里斯和迪克对视一眼,面露无奈。德里斯还想再劝,嘴唇动了动,却又闭上了。迪克则在一旁小声嘟囔:“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陈小墨看出他们的心思,坐直身子,语重心长地说:“二位,再等等,等这阵风头过了,礼宾司彻底稳了,我第一个放你们去。你们的功劳我都记着,不会亏待你们。眼下,咱们只能先顾全大局。”
德里斯叹了口气,挺直腰杆:“大人说得是,是我们狭隘了。那便再等等,只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迪克虽心有不甘,也只能跟着点头。
三人又聊了些礼宾司后续的安排,德里斯和迪克才告辞离开。
走回宅院的路上,德里斯还拍了拍迪克的肩膀:“兄弟,再忍一忍吧,咱们为了家人,只得忍气吞声。”
迪克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说道:“哎,也只能先这样了。”
此后若干天,德里斯与迪克在金陵的日子愈发难熬,思念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他们的心。
好不容易打听到原任工商部副大臣王成学要去保州招兵买马,引进师资,筹建金陵工学堂,这消息仿若一道曙光,让他俩瞬间凑到了一块儿。
“迪克,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咱们的心意总算有着落了。”德里斯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一把拉住迪克,匆匆往王成学的府邸赶去。
见到王成学,德里斯率先开口,言辞恳切:“王大人,您这一去保州,身负重任,我二人钦佩不已。今日前来,是想求大人帮个大忙。”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这里面是五百两银子,我妻儿在保州,生活多有不易,这劳烦大人带给她们,就当是我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一点心意。”
迪克也赶忙上前,同样递上银子:“王大人,我也一样。我心心念念的丽贝卡姑娘还在保州,望大人将这银子转交给她,让她知道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