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二三千两银子在手,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然而,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
德里斯和迪克二人,拿着到手的银子,一通吃吃喝喝,租下一套宅院之后,他们又开始感觉意犹未尽了。
德里斯想念妻子丽安及那一对双胞胎儿女,迪克则想念着他的梦中情人丽贝卡,心里早就想着前往保州,去和心上人见面了。
在新买的宅院里,德里斯与迪克二人,常常凑在一块儿,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思念。
这几日,公务稍有闲暇,可他俩的心却早已飞远了。
德里斯身形高大,碧眼深邃,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双手抱头,长叹了一口气:“迪克,我这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也不知道丽安和孩子们怎么样了。那对双胞胎,保州那边过来的人说,又长高了一些,可我这当爸爸的人却不在身边。”
说着,他眼眶泛红,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的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红毛夷人语言,那是在保州时,他妻子丽安写给他的赠别信,也是他这几年来,漂泊海上时排解思念的唯一慰藉。
迪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摆弄着手里的马鞭,应和道:“谁说不是呢,我心心念念的丽贝卡,据说在保州一切安好,可我就是想见她,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他抬头望向保州的方向,湛蓝的眼睛里满是憧憬与急切,“这鬼地方,虽说待久了也习惯了些,可哪比得上心上人的温柔乡。”
两人正说着,目光一碰,像是下定了决心,起身拍拍衣摆,熟门熟路地朝上司陈小墨的宅子走去。
一路上,仆人们见怪不怪,他们隔三岔五就来这么一趟,为的就是问那归期。
陈小墨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他前些日子忙着礼宾司的筹建事宜,身子有些不爽快,如今还在调养之中。
此刻,他正半卧在榻上,看着手头的公文,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说道:“进。”
德里斯和迪克推门而入,先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德里斯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陈大人,您看这咱们来金陵也有些时日了,礼宾司如今虽说还没完全上正轨,但也初见雏形,兄弟们都尽心尽力,您这边身体也调养着,是不是可以考虑放我们去保州一趟?我这家里妻儿盼我,实在是归心似箭啊。”他说得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哀求。
迪克也赶忙附和:“陈大人,我也一样啊。丽贝卡还在保州等着我,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