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如乌云般笼罩。
王成学这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仿若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跳加速。窗外的市井喧嚣声传入耳中,却更衬得屋内静谧压抑。
直到午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平静,王成学开门一看,竟是胡永。
胡永满脸堆笑,进门便拱手道贺:“成学老弟啊,恭喜恭喜,你父亲王允老大人,如今可是内阁首辅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王成学瞪大了双眼,一时愣在原地,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内阁首辅?这怎么可能呢”他喃喃自语道,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
胡永自顾自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兴奋地说道:“你还不知?昨夜上头旨意一下,你父亲与原首辅张安世大人对调,今早王允老大人定是不辞辛劳,赶着去议政院参加首辅选举呢。那张安世大人,之前免了你的工商部副大臣之职,想来是早有筹谋,为这一步棋铺路。毕竟你们父子俩同在内阁为官,难免有些不便。”
王成学的心跳陡然加快,手心满是冷汗,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既有父亲仕途转折的惊愕,又有对未来未知的惶恐。
他意识到,自家从此将踏入权力漩涡中心,一言一行皆会被瞩目,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许久,王成学才缓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酬着胡永。待胡永离去,他缓缓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不再是那个普通官宦子弟,“首辅之子”这一身份既是光环,更是枷锁,往后的日子,注定波谲云诡
此后数日,王成学家门庭若市,送礼祝贺之人络绎不绝。可王允却总是早出晚归,父子俩甚至说不上几句话。
这就让王成学感觉很不高兴了,父亲王允出任内阁首辅,这当然令人高兴,可他王成学被免掉了工商部副大臣,让他在家里一直赋闲,这也不是一个长久之事啊?
这天晚上,王成学终于寻了一个机会,把父亲堵在了书房里。
“父亲大人,我被免去了工商部副大臣职务,本没有什么意见。父子俩同在内阁,确实瓜田李下,难免会让人在背后说些风言风语。但总不能让我一直赋闲在家,不给我安排差事吧?”
“你想出来做事?”王允老大人冷哼一声道。
“你要知道,今上让我和张安世大人进行对调,让他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