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朔送至衙门口,望着白秀武远去背影,心潮久久难平。
此次交谈,让他窥得金陵朝堂权力重构一角,深知时代洪流下,旧制渐远,新局已开,往后行事为政,需更审慎瞻顾,方能在这变局之中寻得立身安命、报效朝堂之道。
这时候,心腹幕僚来到徐岩朔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咱们预备好的一千两银子,原本是作为送给白秀武大人的见面礼,为何您没有吩咐小人送到他手上?难道这个白秀武大人,有什么问题不成?”
“白大人乃皇后兄长,只要不谋反,能有什么问题?但也不必送他银子了,咱们先办好差事即可,没必要对他阿谀奉承。不瞒你说,我原本打算送他一千两银子,是想让他在皇上、皇后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提升我的爵位。”
“可如今看来,白秀武的爵位仍旧和我相当,想来在封爵一事上,他也无能为力。刚才我还听白大人说道,如今金陵新民朝廷的封爵,首重军功,由各部推荐,皇上提名,经议政院审议通过后,才能实至名归。我把银子送给他,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心腹幕僚喃喃地说道,“皇上这一招很是英明啊,他碍不过情面,知道人人都想封爵,便把这件事情,交给议政院来主导,但议政院那里通过的封爵人选屈指可数,其他人被议政院驳回去后,便也怪罪不到皇上身上了。”
徐岩朔笑道,“是这么一个道理,以后金陵新民朝廷,估计还会有更多新玩法,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幕僚脸色凝重,点头称是。
而白秀武从开封知府衙门离开后,很快来到由豫省巡抚衙门改建而成的开封行宫,求见自己的妹妹白秀珠。
得到女官准许后,白秀武身着礼服,步履匆匆穿过行宫雕梁画栋的廊道,额间细密的汗珠,不知是暑气所致,还是内心紧张使然。
此次求见妹妹白秀珠,于公是商讨移驾金陵要事,于私却藏着那点不便宣之于口的盘算。
行宫正殿内,白秀珠正慵懒地倚在榻上,手中轻摇着团扇,扇面上的繁花在她的轻抚下仿若要簌簌坠地。听得女官通传兄长到来,她微微抬眸,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很快又恢复了端庄的模样。
“兄长来了,快坐。”白秀珠轻声说道,示意侍女看茶。
白秀武入殿行礼后,抬头时,脸上堆满笑意:“妹妹,许久不见,你在这开封可还安好?”
白秀珠轻抿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安好?这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