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更是让徐母火冒三丈。
她生气道,“当初说要把贾兰许配给你,是你自己犹犹豫豫,既要又要,提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后来更是离家出走,未婚失贞,以至于错失了这门好姻缘。哎,如今那个贾兰年纪轻轻,就已署理登莱巡抚,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即便和你父亲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说到这里,徐母长叹一声,显然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
徐晶蕾却有她自己的道理,“那是我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们这些做父母的人,难道也不懂事吗?你若是把我关在家里,又何至于让我坏了名节,名声大坏?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徐家的家风不正,门户不严,怎么能怪罪到我头上来?”
徐晶蕾正说得理直气壮,热热闹闹,冷不防看到她母亲眼睛一闭,径直朝后倒去。
徐母直接被这个宝贝女儿给气晕了。
幸亏有徐岩朔守候在一旁,连忙伸手将徐母搀扶住,不然老人家若是直接后脑勺着地,那就后果难以预料了。
饶是如此,诸人仍旧吓了一大跳,连忙吩咐下人去请郎中,又安排了几位妥当人手,把徐母抬回到她屋子里,闹得府中鸡飞狗跳,一阵忙乱。
好在郎中看过之后,认为并没有大碍。
那位郎中把完脉,轻轻放下徐母的手腕,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向徐仲华大人说道:“徐老爷且宽心,老夫人这脉象虽有些紊乱,乃是急火攻心所致。幸得底子尚好,并未伤及根本。待我开上一剂安神顺气的方子,老夫人服下后,静心调养些时日,想来便无大碍。只是这期间,切不可再让老夫人受到什么刺激了,需得保持心绪平和,周遭环境也要以安静为宜。”
说罢,他便走向一旁的桌案,提笔蘸墨,开始书写药方。
众人这才放了心。
徐仲华更是亲自将这位郎中送出内宅。
徐晶蕾见母亲问题不大,她那紧绷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徐母还在昏睡之中,内宅妇人便以她的出身最为贵重,她俨然以后宅主人的身份在那里发号施令,“荣嬷嬷带人去我出嫁前住过的那座小院,将里面陈设好好地收拾一番,家具、桌椅可以保持原样,但被褥、蚊帐一定要换成新的,可不要让我看到有一丝灰尘,不然非得给你们一个好看不可。”
这时候时,徐仲华已送别郎中,匆匆赶回,看到女儿徐晶蕾仍是这般颐指气使,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怒目圆睁,瞪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