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朔带着妹妹徐晶蕾,从保州南下开封,长途跋涉上千里,等再次出现在父母面前时,已是风尘仆仆。
徐晶蕾尚在为逃出生天而庆幸鼓舞时,他的父亲徐仲华大人却脸色铁青,大喝一声道,“谁让你们回来的?”
“你们究竟又犯下了什么大罪,以至于要仓皇逃窜?”徐母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
道理很明显,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或者说事情很小,以荣府贾氏一族在冀国公府一系中的地位,自然可以轻松摆平。
若是连荣府贾氏一族都摆不平,连豫省巡抚徐仲华大人的面子都不用再给,以至于兄妹俩一定要逃回来,那岂不是意味着,这次闯下来的祸事比天还大?
至此重要关头,徐岩朔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他必须把事情经过,全部告知父母,以便供其定夺。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情形,我们徐家究竟何去何从,还请父亲大人明示。”徐岩朔沉声道。
徐仲华大人还在沉吟之中,徐母却很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拿起一支鸡毛掸子,朝徐晶蕾身上劈头盖脸打去,一连打了数十下。
徐晶蕾自知犯了大错,不敢侧身躲避。好在鸡毛掸子看似很大,打在身上却不太疼,让她勉强能够忍受。
纵使如此,徐母还是气得浑身发抖,她用手指着徐晶蕾,脸涨得通红,大声骂道:“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既已嫁为人妇,怎可做出这等背叛丈夫之事?与那贾兰私通,还怀了孩子,你把我们徐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让我日后如何在这世上立足?你怎么对得起贾家,对得起你的丈夫贾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败坏门风的女儿!”
徐晶蕾涨红了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梗着脖子反驳道:“母亲,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贾家,因贾环乃庶子出身,她母亲赵姨娘又生性粗鲁,很不体面,以至于我在贾氏一族中,从未感受过半分温暖与尊重。”
“贾环他生性懦弱,又沉迷于那些腌臜之事,整天躲在房中,和那个小灵鬼混,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对我更是没有一丝怜惜。而贾兰,他原本就是我的议亲对象,虽辈分低些,却腹有诗书,才华出众,待我以真心,能懂我的才情与抱负。我在荣府那冰冷的深宅大院里,不过是想寻找一丝慰藉,难道这也有错?您只看到了所谓的‘背叛’,却看不到我在那些日子里的孤寂与煎熬,难道我就只能在那无爱的婚姻里,枯守一生吗?”
徐晶蕾不提贾兰还好,提起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