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生祸端,他在权衡利弊,思考着如何抉择,才能既顾全大局又不违背良心。
徐岩朔额头触地,泣不成声,“国公爷,我深知此举让您为难。可舍妹毕竟是我徐家骨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败名裂,受尽天下人唾弃。若能将此事低调处理,徐家上下必感恩戴德,为朝廷尽心尽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还望国公爷三思。”
周进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徐公子,你起来吧。你这以归附为筹码的求情,实在是让我难以抉择。律法无情,本不应有丝毫偏袒,可你提及的徐家归附之事,又关乎朝廷大业与中原稳定。”
此时周进的内心犹如汹涌的波涛,各种念头相互碰撞,他深知这一决定可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也关系到冀国公府一系的威望和未来的布局。
徐岩朔缓缓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紧紧盯着周进。
周进坐回椅子,手抚额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罢了,徐公子,且先退下吧。容我再思量思量。兹事体大,可不能把事情办得这么粗糙,哪怕是献土归附,你也得给我一个兴兵南下的理由,让统兵将领应承此事。而且你也需知晓,即便此案不公开审理,徐家也需付出足够的代价,以平悠悠众口,且你妹妹绝不能逃脱应有的惩处,只是换一种方式罢了。”
周进的意思是说,事情可以这么办,但不应当由他来办。冀国公府一系需要一个出兵的借口,最后决定赦免徐晶蕾,也应当由统兵将领来做决定,届时周进再把这位统兵将领批评一番,也算是给社会各界一个交代了。
总之,错误都是别人的,他周进可不能犯下包庇重罪这口大黑锅。
徐岩朔闻言,再次深深一揖,“多谢国公爷,徐某稍后便连夜潜逃,让冀国公府一系发动大军南下搜捕,借此机会入主中原,只愿国公爷能体谅我一片苦心,饶过我妹妹呗。”
说罢,他缓缓退出了会客厅,只留下周进一人在厅内,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当天夜里,刑法处副处长钟杰前来求见,说是有紧急事情需要汇报,但周进却借口说他太累了,让府中管事对钟杰说,明日再来禀报也不迟。
但周进想了又想,让管事把钟杰留在前院歇息一晚,不可把他放走,以免坏了大事。
“什么大事?”贾探春姨娘在一旁询问道。
“还不是你弟妹徐晶蕾一案?徐岩朔带着他妹妹,连夜逃出了保州,一路向南逃窜。因徐氏兄妹身份敏感,一般人不敢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