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苦力的死伤率是非常高的。
没有机械,没有安全意识,没有医疗后盾,没有怜悯。
举个例子,
夏季,
在大太阳下拉车,扛大包,中暑晕倒了。
只能拉回家躺着,不敢看大夫。
结局是几天内死掉。
死亡,对于大清底层百姓来说,是司空见惯的。
没有太多的畏惧,
只有麻木。
当人的生活环境过于恶劣之时,痛苦感知就会逐渐关闭,以麻木替代。
这是造物主对人的一种保护。
若是一直清晰感知痛苦,这人大约是活不久了。
这次的赔偿事件,
让一些苦力麻木的感知,稍微活泛了一些。
很快,
又迎来了一次考验。
干活的苦力,也是分群体的。
淮西流民出身的苦力,和运河畔讨生活的苦力,显然就不是一个群体。
一艘杭州府商船,
停靠在了胥江码头,办妥手续后,就是卸货。
码头工人互助协会,遇到了竞争者。
一伙子淮西流民为主的苦力,压价抢生意。
寒冬里,活儿少,人多。
“3两,我淮西帮包了,怎么样?”领头的汉子,敞开褂子,吼道。
船老大一听,
得,省下1两银子,喝点小酒。
于是,
卸货,入库的活儿就被这伙淮西的苦力承接了。
赵二虎,
纠集了几十个会员,准备反击。
但是,码头有码头的规矩。
护卫队早就公开表态过,
想解决恩怨,可以。
但不可以在胥江园区区域内,出去随便你们解决。
这个规矩,
是用鲜血立下来的。
外面十几个站笼,风干的尸体就是警示。
淮西帮苦力,也知道规矩。
码头外,
两伙子人横眉冷对,各持棍棒。
赵二虎,指着众人说道:
“你们过界了,留下一半银子,今天的事就算结了。”
淮西帮,自然不可能认怂。
皖北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