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股不服命的劲。新王将妾烝娶之时,所有人都说,是妾勾引了新王,他才会杀父烝母,妾是那祸国的妖姬。妾不愿任由他们摆布,于是杀了他,再立新王,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妖姬。”
这事,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可王女也并未再待在乌孙做王后,而是回到了回纥当王女,这是为何?”
“这亦是同理。”缬罗道,“他们觉得,妾这女子,只能嫁人生子。妾若在乌孙,确实只能嫁人生子,大到天上,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王后。可在回纥,我却可做女王。”
这回答,颇是出乎我的意料。
“故而王女大力促成讨伐北戎,亦是为了此事?”我说。
“戎王野心勃勃,一意要灭回纥,自是要将他杀了。”缬罗道,“也只有以此为名,父王才会将兵马交给妾。”
我注视着她,片刻,道:“王女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缬罗望向校场之中,杜婈拿着击球的月杖,正面对这缬罗两名侍女的围堵,左冲右突。
“回纥虽有数千里之地,却大多荒芜,与中原相比,更是蕞尔之地。”缬罗道,“周围诸国,散若星辰,更似虎狼。妾当上女王之后,若想坐稳位子,离不得靠山。在妾看来,无人比得上中原的君主更为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