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抵。还有你家日常的修葺和杂活,哪样不是让佃户去干的?算下来,可远不止五成。”
此言一出,即刻有人接道:“就是。就在不久前,你还说今年风调雨顺收成好,要涨租子,有人上门理论,你就放狗。恭郎,你说说有无此事?”
堂上又是一阵议论,竟是比先前那些帮着上官恭鼓噪的声音还要热闹。
我见状,随即向众人高声道:“诸位族亲明鉴,我父亲当年虽将田地交与恭伯父代管,可约定下来的地租,向来不过三成。从今往后,我兄妹接手,自也遵照父亲遗愿,丰年三成,灾年免租。”
又是一阵哗然。
三叔公看着我,道:“黛娘子这话作数么?”
兄长即拱手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三叔公及族亲们做个见证!”
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叫好起来。
一时间,堂上气氛一反先前的诡异,变得热烈。几乎每个有嘴巴的人都在说着话,就连帮着上官恭鼓噪的那些人也有不少加入了其中。
我和兄长相视一眼,心里已然有数。上官恭鱼肉乡里,看来是不争之事。这些族人先前不出声,不过是在他淫威之下过得太久,而为我们说话全无好处罢了。
兄长还要再说,却听一个声音自堂外而来。
“好生热闹,我倒要看看,谁敢生事!”
话语声戛然而止,我随着众人一道望去,只见人群分开,三个士人打扮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大群的家仆,不少人手里提着棍子。
为首的一个,看上去比兄长大了一轮,面容清瘦,却长着横肉。那凶戾的样子,与上官恭有几分相似。后面两人看着年轻些,眉眼也各有类似。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上官恭那三个有出息的儿子。
比起上官恭,族亲们显然更忌惮这三人。堂上再度变得鸦雀无声。
“这是诜郎、诣郎和诵郎。”三叔公忙对兄长和我道,“公子娘子都是要叫堂兄的。”
“三叔公不必假惺惺的。”上官诜看着三叔公,冷哼道,“三叔公莫以为我等不知,是你怂恿着这干人等来与我家争产!这账,待我等将这些不肖子清理了之后,再与三叔公来好好算一算!”
说罢,他一招手,道:“来人,将这一干人等并带来的物什都扔出去!但有阻拦之人,打一顿!”
后面的人随即应下,堂上登时大乱。
乡人们争相往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