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管着,有不明之处,都可向伯父请教。当时,也有众多族亲在场,不乏见证,我说的可对?”
上官恭的目光闪了闪,轻咳一声,没答话。
而周围的族亲有些在点头,听得这咳嗽,也一下停住。
我冷眼看着,心中愈发明了。
当年父亲回乡,我没有跟随,这些事,都是昨夜向兄长细细询问知道的。当时,我只想着免不了要跟上官恭等人打交道,不管他打的什么算盘,我自己知道多些可有备无患。不料,却还是到了这一步。
“由此可见,父亲在出征之前,还不曾将田地赠予伯父。而这家书所述之事,无论兄长还是我或是几位庶母,皆无人知晓。所以这家书是何时之事,便尤为紧要,伯父说呢?”
上官恭的神色有些不自在,鼻子里“哼”一声,似有些不耐烦。
“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他说罢,看向兄长,冷冷道,“贤侄,国公府就是这般教养,竟让一个女子出面横加插嘴,目无尊长?”
旁边有人接过话头,阴阳怪气:“就是,不说那出征之事还好,提起我等就窝火。国公怂恿先帝出征,以致惨败,让天下唾骂不说,还落下大罪,将上官家的百年基业都败光了。我等也差点受牵连,那阵子,上官里谁人的日子不是过得提心吊胆。”
不少人纷纷附和,又是一片吵嚷。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来给上官恭撑场面的,并不理会。
兄长看我一眼,对上官恭道:“不瞒恭伯父,我家家风确是如此。想当年,父亲无论与何人会谈,都让阿黛旁听。我们家的事,从不因为阿黛是女子而与之避讳。”
上官恭愣了愣,还不及说话,我接着道:“侄女以为,这些田宅,若父亲确实要赠与伯父,我们家自当拱手相让。只是父亲毕竟不在了,那么为免双方疑虑,不若就将这家书鉴一鉴真伪,伯父意下如何?”
里长随即道:“此事,娘子实多虑。这家书,官府早已是鉴过了。”
我看着他:“哦?”
“当年恭郎要将这祖产保下来,官府本是不许,他就将这家书呈了上去,说明国公已经将产业赠予。官府鉴定无误,这才许恭郎继续将产业经营。”他说,“若不是这样,娘子如今看到的田地早就改了姓了。”
“不知里长所说的官府来自何处,想来,是刑部?”
里长显然被问住了,张张口,看向上官恭。
“是专管查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