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说出了在场之人的心声。
“他们这是打定主意做缩头乌龟不成?”
“是不是后阵的民夫们崩溃太快,引起他们怀疑了?”
“我就说不该用民夫,这帮子泥腿子能顶什么用?”
“不用他们,难道你带着部属亲自上?”
“哎,不是,我是说若是换我在城中为将,就算有所怀疑,也会派出一军冲上一阵。”
有人开了头,柳氏诸将登时议论纷纷,对城内守军坐视来援友军孤身奋战的做法表示迷惑不解。
尚朗并不理睬众人的讨论,只是继续望着城头。
“消息泄露出去了,传令让各部回返吧。”
伫望良久,尚朗终于出声,随即转身入帐,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跟上。
帐中气氛压抑,谁也不敢出声,生怕触了霉头。
不过此时,诸将都隐约听到了帐外传来的喧闹之声。
看着尚朗的脸色不善,负责中军近卫的将领出列施了一礼,便急匆匆转头挑帘而出。
“何事如此喧哗?不知中军大帐所在,严禁喧哗的吗?!”
帐外,近卫将领训斥着外面的士卒们。
“回大人...那城头上枫山守军,都在齐声高喊‘大饱眼福,谢对面演的一场好戏,比乡下卖艺的傀儡戏好看多了’什么的。”
门外的对话,帐内诸将听的真切,一名将领登时起身抱拳:
“尚帅,江煌所献之策有辱我军威名,请尚帅将其拿下明正典刑,以正军威。”
“我等附议!”
“尚帅万万不可,切不可听其谗言,妄害忠良,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江煌所献计策所未奏效,但无损其忠于柳公的一片赤子之心。”
“我看就是你们凤竹郡人互相包庇!故意借陶家之手打击本家威名!”
“此乃血口喷人!我从未有过此狂悖之心,请尚帅明察!”听到如此诛心之言,当事人江煌终于坐不住了,出列走到大帐中间向着尚朗禀告道。
看着帐内诸将沸反盈天,尚朗面色更加难看起来,重重一拳锤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将其砸出丝丝裂痕,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陶家三言两语之间,你们一个个的就开始内讧起来,成何体统!”见帐内诸人安静下来,尚朗痛斥道。
“明日开始不计代价,昼夜攻城,我要让枫山城中一刻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