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邪胎厮杀周旋。
一边厮杀,他的嘴也没停过,一句接着一句,不停滋扰着邪胎的神念状态。
山君,你醒醒—”
山君,你别死啊———
你要是死了,我可真打不赢了啊——”
山君!
可念叨了半天,邪胎内部的黄山君,似乎还是没多大反应。
墨画只能另想办法,道:
山君,我真是你朋友——
你还有另一个‘你’,逃出了孤山,躲在一个小山头的破庙上,餐风露宿。
屋顶漏雨,墙壁漏风———”
喝着雨水,吃着馒头,守着几尺泥雕土塑,既怕豺狼,又怕修士-———-
我给你送过祭品,请你吃过肉,跟你喝过酒——”
你还教过我,神道上的学问——”
山君——.
墨画一边挨打,一边说话。
这场战斗,漫长而艰苦。
过了一会,不知是不是这种孤山野岭的生活太惨了,也触动了这位君临孤黄山巅,受万千香火的黄山君。
终于,邪胎又停了下来,它的周身,邪气翻涌,而且比此前更为剧烈。
两股力量,不停交织。
红色与金色,明灭闪烁。
畸形的血肉,如蟒蛇一般流窜。
随着一声痛楚的,夹杂着残忍与理智的嘶吼,邪胎阴沉的面容上,终于泛起了一片金色,流露出了威严。
黄山君的意识,暂时占据了上风。
他的神性和记忆,稍稍回溯,镇压住了,那只邪神的死胎。
他用一双,金色狭长的眼眸,默默看着墨画,声音沙哑道:
你当真———与我认识?
我——的另一尊本源,现在———还活着?
骨头断了几根,满身血迹,伤痕累累的墨画,终于是长长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
认识!还活着!
虽然活得惨了点,但的确还活着。
荒山野岭的,也很清静,没那么多喧闹与烦忧。
黄山君又深深看了墨画一眼,他从墨画身上,的确感知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因果。
这种本源相连的感觉,不会有错。
另一个自己,的确与这小娃子,有些不浅的交情和缘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