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扔出去。姜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姜二爷跑步时翘着大拇指,吃饭时也翘着大拇指。其他人都不捧场,只有姜槐配合地问,“二哥戴的这是什么?”
姜二爷高声炫耀道,“是孩子们见我练箭辛苦,给我买的骨韘。虽不值几个钱,但也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
姜槐连忙道,“孩子们孝顺,二哥好福气。”
“哪里孝顺了,他们不整日惹我生气,已是我最大的福气了。哈哈哈……”
听爹爹笑得张扬,里屋的姜留一面心里吐槽,一面对祖母道,“是-三-姐-买-的。”
姜慕锦连忙道,“祖母,锦儿也帮着选了。”
姜老夫人笑得十分欣慰,“你们都是祖母的好孩子,再过几日,祖母带你们去城外踏青。”
“谢-祖-母!”四姐妹齐声应了,屋里欢声笑语一片。
之所以要过几日去,是因为太后在宫中停灵超度已满七七四十九日,可以出殡了。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日子:姜慕燕的娘亲王氏去世后的第一个忌日。
二月二十三这日,姜二爷带着儿女和侄子、侄女们祭奠亡妻。
大周祭奠逝者,需去两个地方:祖坟和祠堂。一家人到祖坟为王氏摆祭品烧纸祭拜时,王家也派了王访渔的两个儿子王图远和王图展前来祭拜。
因为两家人近来闹得不愉快,王家人祭拜完后便上车走了,姜二爷又带着孩子们去祠堂祭拜。
按照族规,只有男子才能入祠堂。姜二爷带着儿子和侄子们进去后,姜家四姐妹在车上等着。方才在坟前哭红了眼的姜慕燕,望着爹爹与姜凌的背影竟有些怨恨。
返回姜府,又让儿女们在西院的佛龛前上香后,整套祭奠就算完成了。姜二爷如释重负,刚要开口让孩子们去歇息,便听大闺女道,“父亲,女儿和妹妹有话想向您请教。”
姜凌识趣地退了出去,姜留看着姐姐的模样,生出一股要不妙的直觉。
收了骨碟后,姜二爷与大闺女之间亲近了不少,和颜悦色地道,“燕儿要问什么?”
姜慕燕抬着通红的眸子望着父亲,“父亲为何不与娘亲给我和妹妹生弟弟?”
姜留木了。她想起去年姐姐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她没太在意,没想到姐姐竟当着父亲的面旧话重提,还是在佛龛前。
姜二爷慢慢皱起眉头,“这不是你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