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傅行抬起眸,神情冷漠地说道:“去把木槿和方小云的婚书拿来?”
“婚书?为何要拿婚书?”一稻不解。
“快去。”
他的态度忽然十分强硬,小书童怔了怔,便冲出架子上把折叠起来的婚书拿了过来。
只见,傅行拿起毛笔,模仿傅木槿的笔迹,在婚书上写下了傅木槿三个大字。
“老爷,你这是想做什么?你不是打算亲自去方家商谈退婚一事吗?”
“方家这婚事,不退了。”
年过半百的傅行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沉声说道。
“为什么?”
“你不用管,你只管在此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儿,别出来,也别声张,若是我儿醒了,问起他的言兄去了哪,就和他说,那男子见他活不成了,便绝情地丢下他走了。”
“老爷,你想拆散他们两个?”
一稻震惊地望着傅行,难以置信地问道。
“还有你要向我保证,替写婚书这件事,往后绝口不提。”
小书童纠结地望着恩重如山的傅行,又回头看了看情同手足的傅木槿,默默地垂下了头,细声回道:“好,一稻答应你。”
*
天蒙蒙亮,蓬头垢面的舜华蹲在门前,六神无主地等了三天三夜,眼睛哭得红肿,不敢合眼,生怕错过他的消息。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破了眼前的死寂。
眼前的门开了,一阵昏黄的光照亮了她的眼睛。
“木槿?伯父,木槿是不是没事了?”她心急地想站起身,却发现蹲了几天的腿麻了,竟有点站不起来了。
傅行望着那双澄亮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忍,可一想起自己在儿子身上发现的伤,他便把心一横,拉着舜华,径直地往药庐门外走。
“伯父,伯父,你想带我去哪?木槿他,他怎么样了?”
舜华不解地被拉着走,差点就摔倒在半路,傅行狠绝地将她赶出了药庐门外,任由她跌倒在门外。
“你别再叫我伯父,也别再让我在儿子身边见到你。”
舜华从地上坐起,茫然失措地望着傅行,卑微地问道:“为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木槿他有事,求求你,告诉我木槿他是否安好?让我去看他一眼。”
“我儿他没事。”傅行神情冷漠地说道:“往后,我儿的事也不劳尊驾费心,此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