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的确是在第二天早晨死的。”
何审事皱着眉,听得脑壳都要开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前一晚行的凶,第二天的早晨人才死?这不前后矛盾吗?”
“怎么会?”
众人在舜华的描述下,联想出当夜发生的场景。
“那天,你们一群人沐浴过后,在烟暖阁中分手,各自回房间,半夜,凶手从窗户潜入程意的房间,用迷药将程意迷昏在地,将他拖至门前,再拿起花瓶砸穿他的头,血顿时流了一地,昏迷不醒的程意就这样流了一夜的血,最终失血过多而死。”
茅所谓恍然大悟道:“如果是这样,他的确是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死的,不过,那打碎花瓶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凶手第二天特意过来,瞧人还没死透,又砸了一下吧?”
茅所谓的猜测很是逗趣,月恒升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舜华微微点头,惬意地坐了下来。
“这就要多谢仵作的话,本少爷一直觉得凶案现场很奇怪,没有过多挣扎的痕迹,充其量就是碎了一个花瓶,倒了一张圆凳。仵作说头部的伤口是被连续敲击而成的,死者的头部的确是被人敲过两次。不过,如果不是连续的呢?”
“不是连续?”
“那是凶手为了混淆视听,故布疑阵。道理很简单,凶手只要将圆凳抬到门后,放在尸体的右上角,再把花瓶放在凳子上,等第二天侍童来推门就好了。”
“像这样。”
舜华走到门前,望着傅木槿搬好的圆凳和花瓶,一手推开门,花瓶应声而落,碎片散得满地都是,而圆凳则被推倒在地,滚落到一旁。
众人诧异万分,被这一声清脆所震撼。
月恒升咬着指甲,分析道:“小侍童推门,把圆凳上花瓶撞倒,落地的花瓶刚好砸了下去,再次砸了他头顶上的伤口,造成连续敲击的假象。”
“正如陛下所说,因为搂月山庄的侍童和普通小孩不一样,他们的力气惊人,能轻易拉起一个近两百斤的人,要推开一扇被东西堵住的门,简直易如反掌。”
舜华深吸一气,想起了狗洞前那一阵青烟。
震惊得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而花瓶碎裂的声音,眼前突然出现的尸体,都让这个小侍童大惊失色,方寸大乱,根本无暇顾及门后是不是曾经放过什么东西,看着敞开的窗户,便下意识认为,凶手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