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稻陪着笑道:“反正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痊愈了,这里还有其他大夫坐镇,公子,你就行行好,让一稻出去吃一顿好的吧,而且好些天没洗澡了,臭得小媳妇都要薰没了。”
怎知傅木槿学着方才一稻的语气,敷衍地回道:“反正她又闻不到。”
“欸!”这话一稻不爱听了,急忙反驳道:“公子,可不只是一稻,你自己也是,这么多天不沐浴,也不怕这头救活的病人,那头被你熏过去了,这万一被当年那个姑娘瞧见了,得多失望啊!”
傅木槿虽然没有回话,但是一稻看到了,方才他提起那位姑娘的时候,他家公子的手颤了颤。
也真是,十多年了,要是想人家就努力去找找看啊。
这样默默地把人放在心里,万一别人已经嫁了,到时见面得多尴尬啊。
“行,出去吧。”
见气氛有些尴尬,一稻假装咳了咳,“那一稻马上就去帮公子收拾些东西。”
*
【城门口】
舜华看周围的同僚早已从地上起来,只有刘德乐还跪在原地,就像被人死死钉在了那里,不得动弹。
“乐叔?”舜华关切地问道。
怎知,乐叔委屈地说道:“扶我起来吧,跪太久,腿有些麻了,站不起来。”
舜华愣了愣,急忙把乐叔从地上扶起。
舜华方才那段大胆发言,引得士兵们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真得瘟疫了,一个个躲得大老远,保持二十米距离。
“喂!刘德乐你还是离他远点为好!也不知他有没有染什么病呢!”同僚贴心地在后面喊道。
“……”刘德乐没心情解释了,只是把颜舜华拉到一旁,小声叮嘱。
“乐叔还在值守,不方便送你了,出了这里,往东走十里路,有一个小镇,你毕竟是姑娘家,露宿荒野不安全,所以乐叔飞鸽传书去那里的客栈,给你留了房间,十里路不远,这会,鸽子应该到了。”
“记住,那客栈的名字就叫蓬莱客栈,店老板是你乐叔的熟人,放心大胆住!”
本以为是个老不正经的人,没想到心思居然如此细腻。
想得可真周到。
“谢乐叔。”颜舜华有些感动。
“还有。”刘德乐突然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细声问道:“你当真认识姓曲的人?”
舜华鄙视地望了他一眼,还以为他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