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一位皇帝,”
梁仁道:“是啊。”
梁宝贝眨巴眼睛:“那父亲更不会是担不起责任,想当年父亲接母亲和我进家,那可是别人拿不出来的勇气。”
梁仁爱怜的轻拍她手臂:“那不需要勇气,那是应该,父亲早就应该接回你们母女,父亲一直心有内疚。”
梁宝贝在这句话里回想一下,不管怎么想,她的幼年都乐趣无数,而奇怪的是,十五姨妈找刺客的事情,都说梁宝贝当时大哭的很伤心,梁宝贝自己毫无记忆。
她只记得流水一样的玩具、饮食、衣服和首饰,她只记得每回见到父亲,都要塞给她一堆银票,重的母亲见到就不高兴,说累到宝贝。
她还记得在奚家时,有人说她出身不好,而她现在的年纪,已是知道什么叫出身不好,在本朝认真来说,她属于私生女。
可又怎么样?
梁宝贝毫无出身不好的记忆,也从不认为自己出身不好,哪怕她知道事实。
因她知道事实,所以年纪越长越敬爱父亲,父亲在当年执意与母亲大婚,扛起的不是一般的责任,拿出的不是一般的勇气。
因为她原本的父亲是承平伯,一位生前效忠于殿下父亲的老臣。
梁宝贝就要与奚置骁定亲,一对无血缘的表兄妹日久生情,奚置山、奚置石吹嘘他们算大媒,因这对兄弟长在南兴,奚置骁年年要来看他们,传达家里的吩咐,这些小事本不应该由奚置骁来,可他来了,抓住这机会就和梁宝贝常在一起。
亲生的儿子求亲,常佳旗笑的不行,连说还是舅爷们当年有眼光吧,一挑就准。
尤桐花相当满意这门亲事,黄州奚家这样的人家,资历远胜承平伯府,梁仁也无意见,这对父母对于女儿要到奚家主中馈,拿出的就是让梁宝贝继续管家,免得出嫁后诸事不熟。
梁宝贝轻轻的笑:“父母亲总说宝贝担得起责任,父亲,我看您也是呢,摄政在荣耀和责任间相比,父亲您担起的是责任。”
“是啊。”尤桐花也这样说。
梁仁舍不得的看着妻子,再看看女儿,哪怕她们再鼓励,也还是舍不得,暂时先道:“我再想想吧,等宁王皇叔和舅兄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