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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军拨营,后撤三十里,屯砦栅,左右三路大军比邻相率固守。
虎牙营安扎在大营东边的山岙里,山幽林密,可遮烈阳,又有小溪蜿蜒而下,饮食、杂用绰绰有余。
陈疤子将王景拨付的物资一一验看,指指弓弩笑道:“单是这弓弩各五十把,这趟就赚了。”
秦越笑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们总要干些事出来才行。”
“安排一下,请些向导来,了解情况再议事。”
陈疤子一边示意牛伯把物资入库,一边回答:“早安排下去了,另外赵山豹和祁三多也带着队伍去翻山了。”
“怪不得看着人少了许多,虎子呢?”
“刚还在这呢,噫,这家伙跑哪去了?”
“虎子……”
“虎子……”
“看到甲校尉了没有?”
“没有。”
“……他到那边林子里去了。”
听到值哨的士卒回话,陈疤子没好气的道:“这家伙,一定是号房没搭好,去方便了。”便不在理会,和秦越二人返身往才搭好的中军帐走去。
却听树梢上值哨的在喊:“甲校尉回来了,还背着个人,牵着头驴。”
陈疤子顺着哨兵的手势往山左看去,果见甲寅身上伏着一个老人,头发全白了,看样子年纪就不小,而牵着的毛驴,皮毛脱落,老丑不堪。
“虎子,怎么回事?”
甲寅却没有立即回答,弃了缰绳,直接把老人背到自己营帐里,在草席上摊平,见老者还在昏睡,这才舒了一口气,走出帐外,对陈疤子等人道:“刚在林中方便,见这老道士骑着毛驴在山道上行走,不知怎的就滚下鞍了。”
“然后你就把他背回来了?他把这帐子一占,你我睡哪去?”
秦越对甲寅的滥好心有些不耐烦,上次见着个老夫子,直接送到了南唐,三个多月才回,这次别又搞什么妖蛾子了。
“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估计是中暑了,让他睡一下又何妨,实在不行,我们仨都在中军帐里睡好了。”
“你呀你,就会滥好心,算了,不说了,议事去。”
“等下,我给他喂口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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