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虽锐但也不敢抽多,却不知你们虎牙营是如何剿匪的?”
秦越恭谨答道:“正如大帅如言,山贼难缠,一来他们熟悉地形,二来皆是亡命之徒,身手了得,普通士兵不是对手,甲兵进山就是自废武功。”
“我们虎牙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都是一些笨功夫。”
秦越大致把虎牙营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王景却是对孟县的剿匪经过十分感兴趣,事无巨细的问了,方才点点头。
“不拘泥形式,敢于创新出奇,陈将军的兵练的好,你的方略出的好,你们做的很好。既然如此,老夫就把身后的粮道安危交给你们了。”
秦越想了想,答非所问道:“晚辈想问个问题,或有唐突,请大帅见谅。”
“但说无妨。”
“那,晚辈就真问了。”秦越挠挠头皮,“您今年高寿?”
“六十有七,唉,再过两年,就是古稀啰!”
王景感慨道:“九郎可是想问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冒着酷暑逞这筋骨之能?”
见秦越轻轻点头,王景叹道:“不只是你问,也不知有多少人劝老夫,就连老妻都跪下苦劝,更不要说某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很多人到了老夫这年纪,都在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不瞒你说,老夫曾孙都要成婚了。但人活一世,怎能只顾着家长里短,儿女情长呢。”
“老夫前半辈子,为生活所迫,为生计奔波,只混一个好死不如赖活,为了活着,丢弃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历经五朝,都活成五姓家奴了。”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过了,没成想,临老了还被圣上委以重任,先是太祖恩遇有加,后是圣上推心置腹,这份隆恩,老夫无以为报……”
“唯将一腔热血,为我大周开疆。”
秦越见其握着扶椅的手背青筋毕露,如蚯蚓缠卷,只觉心房有一丝裂缝在扩散,丝丝缕缕的在身躯中游荡,一时竟无言以对。
“玄朗临走留言,说你才思敏捷,还请九郎多多助我,让老夫也得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秦越见王景褐黄的眸子里满是真诚邀请,他看了看他满脸的褐斑与雪白的华发银须,一时触动,涩声道:“好。”
“剿匪之事虎牙营来。不过出京之时弩矢等物带的并不多,若有弓弩,还请大帅拨付一些。”
王景笑道:“需要什么,你且开个单子来,老夫让王义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