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忙忙碌碌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局面稳稳控制,此时山顶和山腰的哨探先后传来消息。甲寅大喜,纵身跃上瞭望台,居高临下,大声道:“贼人他们回山了,陈头正在后面紧紧的撵赶,秦虞候也发来信号,封住了北路,这一下三路合围,瓮中捉鳖,就看我们守得住守不住了,大伙加油。”
狗剩大吼道:“看俺射。”
王山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骂道:“叫你射。”
众人哄然大笑,冲淡了战前的压抑紧张气氛。
应老大跑的双脚疲软,心中那个悔呀,早知道不该接这活的,都怪自己猪油了心。
以为可以黄雀在后,哪知道虎牙军压根不上戴家岭,候着他下山就是一个回马枪,回山的路才走了一半,前头传来又一个冰凉的消息把他从头冰到脚。
——寨子里树起了虎牙旗。
他不敢置信的看看同样茫然的兄弟们,一时间只觉着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身边伙计手快,一把托住。
应老大咬了咬牙,“妻儿老小都在寨中,只有尽全力夺回,兄弟们,冲——”
“冲啊——”
甲寅在哨台上看的分明,见贼众亡命的冲上山来,他深吸一口长气,压住冲杀的浮燥,这才用力的挥挥手。
一阵梆子响,弩矢激射,串出一蓬蓬血花,如山花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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