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把身子伏了下去,偏头一示意,狗剩举着弩弓,一矢射出,正中哨探咽喉,连声音都没发出,便软下去了。
甲寅向狗剩一竖大拇指,身形又窜了出去。
狗剩嘿嘿一乐,边跑边上弦。已经改名为虎盛的他是有名的大小眼,或许他这眼睛天生就是用来玩弩的,百米外的小蜘蛛都能一矢炸的稀巴烂。是虎牙营中第一神射手,可惜他名声越大,越没人叫他虎盛,依然狗剩狗剩的热情叫着。
连手下的兵也管叫他狗剩都头,喊快了就成狗头了,这让他恼火万分,生气都不管用。
甲寅带着队伍直到冲进寨子里,才有警锣敲响,一时间就炸开来了,各色人等从屋里纷涌而出,大多是老人、女人、小孩,只有十几个壮年汉子,却早已倒在弩矢中。剩下的人尖叫着,哭喊着,无措的奔跑着,尤如被群狼包围的绵羊。
“想活命的都跪下。”
“跪下。”
“跪下。”
甲寅纵身上了瞭望哨,四下看了看,安排警戒,搜索,负责看守,倒也有条有理,这一切却都是跟着郭铭武一路所学,也算是活学活用。
“王山,放信号。”
“弩弓队,修整掩体,准备守卫。”
“王虎盛。”
“王虎盛……”
甲寅连喊两声,没听见狗剩的回应,正讶异,一个弩手说狗剩进那大屋了。甲寅两个飞纵窜过去,听见里间房内有响动,甲寅一脚踢开,却见狗剩呲着大板牙,面目狰狞的看着屋角缩着的一位女郎在流口水。
“叶狗剩。”
甲寅抄起一个铜壶就掷了过去,铜壶的水溅了出来,狗剩的慌忙转过身来,见是甲寅,立马臊头臊脸想夺路而逃。
“不要脸。”
甲寅一时想不起军规,骂一句,挥挥手让那女人出去,在俘虏堆里蹲着。
不一会李行过来报告,说人都搜出来了,李行也是陈疤子在曹州带出来的子弟兵之一,如一年前的甲寅一般样子,满脸青春痘。
甲寅揉着脸颊,想了想道:“找一间大屋,把铁器火石什么的都搜出来,把这些人关一个大屋里去,记得关进去时要搜身。”
“这多女的,哪好意思呢。”
“那就女人单独关一屋,老人小孩关一屋。”
“是。”
“财物什么的先不要理会,还要打仗呢,打完仗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