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识到为啥问这个问题,那反而更好,克拉夫特需要尽量客观、不受情绪干扰的答案。
他用尽可能随意的语气,给卢修斯制造一个比较宽松的谈话氛围,有利于他多回忆一些,说得更多。
卢修斯托着鸟嘴想了想,说道:“从来没那么好过,甚至有些亢奋。”
“你会感觉他性格上有么什么变化么?特别是不符合他以往形象的那种。”一旦产生怀疑,就会觉得哪都不正常,克拉夫特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
“非要说的话,我感觉他太急了,总想要尽快地做更多实验。”
“那他是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实验室里?”
“这我倒是没注意过,让我好好想想至少导师每天离开学院的时间没太大变化,都是傍晚。”
“在学院里急着完成更多实验,却不愿意多留一会?”克拉夫特找到了矛盾之处。
要单是这样也算正常,但结合目前所知的事情来看,一个从没被想到过的猜想浮现出来。
言外之意太过明显,卢修斯都听出来了,“你是说导师在外面有其他的事要做?样本不是在”
反驳的话突然止住,他也发现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确实有一部分黑液的取用去向是他不知道的。
那克拉夫特为什么要在现在问这个问题的就说得通了。
散落的信息被一根有始有终的线串连起来。
“你这怀疑完全没有道理,导师凭什么要这么做?”卢修斯立刻否认,哪怕这个猜测很符合他最初认为跟黑液相关的推理。
卡尔曼教授是教导他多年的导师,在医学上的引路人,说是半个父亲都不为过。无论是从个人感情,还是对其道德水平认可,卢修斯都不能承认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所以你也觉得能有这个说法对吧?”克拉夫特盯着卢修斯,隔着两层镜片对视,“再仔细想想,不管是支持的证据,还是不支持的证据,都再想想。”
克拉夫特自己也被这个离谱的猜测吓到了。
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卡尔曼教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十分正面的。一个一心学术、想要发展医学治病救人的好人。
哪怕是知道卡尔曼独自带走了一部份样品,克拉夫特也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联想,顶多觉得还有啥技术细节想保密的。
加上对黑液的严格管控,每次使用都有记录,让他产生了尽在掌控的错觉,宁可相信是一种闻所未闻的